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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场。”

殷琬宁却不甘被禁,右手握住他的手指,向一旁拿开,急道:“什么,到底是什么好戏?”

陆子骥这才松开了她的月要,回身看了一眼,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矮坡下方。

然后,他轻轻牵住她的手,避开她腕子上的伤处,一面向上坡走去,一面回答她的问题: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如果说明白了,你可就要演得不够自然了。”

殷琬宁不明就里,被他拉着,还是跟着他的步伐前进:

“你在说什么?这些好戏,又怎么会和我有关?”

此时心有丘壑的林骥回身,四目相对,从来不可一世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卫郊,你记住,无论等会儿发生了什么,你都不会有任何事的。”

*

另一边,大雄宝殿。

灵济寺内几乎所有来长住的香客,此时都汇聚此处。

今日是衍空禅师开坛讲经的最后一日,也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即,灵济寺会向所有的香客们,赠上由衍空禅师亲自开光的经书,以答谢诸位香客,多日来风雨无阻,潜心听经。

此时的小沙弥手捧经书,一份一份亲手呈到香客们面前。香客们则双手接过,口念“阿弥陀佛”,虔诚无比。

而坐在第一排、姜夫人身旁的封夫人颇有些疲累,但一心求佛的她在拿到经书之后,还是第一时间翻开。

这一翻却发现,里面被塞了一封信。

那信上说,有人不知廉耻,在佛门重地乱搞男女关系。就在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大雄宝殿潜心听经的时候,那两人正在后院处的天甲厢房里忘情苟合,希望有人能出面,当场逮住这对不顾礼义廉耻、无媒苟合的狗男女。

信纸上,告密的字迹歪歪扭扭,似乎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真实的笔迹;

而翻看整封信,信上没有署名、也没有提及涉事之人究竟姓甚名谁,只有“后院处天甲厢房”这个确切的信息,言之凿凿。

封夫人身为三品大员的正房夫人,自然是经历过许多风雨的。

但这样突兀的惊涛骇浪,却让她有些为难。

捏着这并不大的信纸,封夫人手指微微颤抖,眉头紧皱。她在心里面反复衡量,到底是应该听之任之,还是要以商州太守夫人的名义,依信上所言,走这一趟。

而就在她犹豫间,她身旁紧挨着她坐的封秀云却早已注意到自己母亲的行为异常,趁其沉思,一把将信夺了过来,匆匆一览,便忍不住尖叫一声:

“这,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母亲不去捉,岂不任由他们在这佛门重地,风流快活?”

即使封秀云已经刻意压低了音量,可是这样的动静,在这坐得挤挤挨挨的香客中间,仍然十分尖利刺耳。

封夫人则立刻捏住了封秀云不安分的手,低斥道:

“秀云,你昨晚才闯出大祸,我替你艰难收局。今日,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再横生事端。这种事,”

封夫人用眼神指了指封秀云手里的告密信,又把音量压到最低,几乎耳语,“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好奇什么?传出去,可对你的名声,没有半点好处。”

封秀云一身的反骨被压住,撇了撇嘴,正在想措辞反驳,而封夫人另一侧身旁坐着的姜夫人却稍稍近身,一脸关切,问道:“封夫人,看你脸色不妙,可有何事?”

封夫人于是将手中的信交给了姜夫人,姜夫人阅毕,蹙着眉,温柔却坚定说道:

“既然有人告密,在佛门重地之中滋事生非。如若不去看个究竟,任流言四起,终归对灵济寺的名声不好。以后你我,还如何能带闺阁中的女儿上山来?”

而恰在此时,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