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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也不过都是他的玩物;

像妙荷这样低贱的烟花女子,虽容色上佳,他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热辣,却不想这个贱./婢在背地里,竟然还偷偷同许多人勾搭

——思绪回笼,宋度保持着多年官场里不动声色的状态,对林骥说道:

“早两日,微臣也才听说了陛下为殿下赐婚一事,殿下为王妃周全,拳拳爱妻之心,微臣羞惭,自愧弗如。”

林骥只眸色微敛:

“宋太守明察秋毫,见微知著,应当能猜到,本王将那几人交予宋太守,本不该过问太守你如何处置。”

宋度见他意有所指,想起了今日府上收到的消息,放低了声音,回道:

“殿下……可是指,那窦建宏将他受的惩罚向仇元澄仇公公通风报信,妄图得他庇护之事?”

林骥玩弄着拇指上的扳指,只做默认。

宋度眼珠一转,沉吟片刻,道:

“不瞒殿下,若不是考虑到了仇公公这一层,窦建宏的这条命,微臣是断不会留下的。只是微臣没想到,他竟如此不识好歹,以为搬出仇公公,仇公公就会不顾微臣这雍州太守的位置,私刑处置微臣了。”

林骥单拳握起,抬眼,那双一尘不染的眸子又多了一分冷峻:

“宋太守乃一方太守,而雍州,又是西进入长安的必经之所,位置何其重要。残害同僚的骂名,本王是不会让太守你来背的。”

宋度动了动嘴角,反复思量周王这句话的含义,又沉吟了片刻,才重新开口:

“微臣妄度,殿下您的意思是……?”

“窦建宏此人,不识好歹,”林骥沉声,这一次,竟然多了一丝波澜:

“他不懂何为安分守己,非要越过雍州太守您的次序去。这件事,就当我林骥帮宋大人一次,若他日我有难,还望宋大人能不忘今日之事。”

饶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早就油得滑不留手的宋度,在这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年青藩王面前,依旧冷汗涔涔,前后衣衫都湿透了。

周王殿下,刚刚对他自称了自己的本名,话语里明明是谦恭低逊、却处处不是透着恩威并施,让他无法反驳。

眼下,除了接受这个“人情”之外,他还能有第二个选择吗?

但……纵使狡猾如宋度,也实在想不明白,他欠一个远离朝政的周王人情,究竟对周王,有什么好处?

林骥自然有林骥自己的好处。

前世里,在卢龙节度使谈承烨、也就是殷琬宁的生父起兵造反之后,林骥曾亲自带兵,东行平叛。

大军行至必经之路雍州,却被首鼠两端的太守宋度,白白耽误了两日的进程。

听着宋度的唯唯连声,林骥知道目的已达成,面不改色,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眼前竟然又一次浮现了他六岁在潞州周王府里见到的情景,林骥咬牙,骨节分明的长指,微微扶住了额头。

宋度见状,连忙关切问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林骥摆了摆手,示意他不需要送自己出府,做戏要做足。

然后一直铁青着脸色,出了宋府,叫来了已静静等候了多时的飞鹏。

这个殷琬宁,可真是不让他省心。

看来,他不在她身边才区区三日,她就又要出事了。

第28章 耳环

不得不说, 远在雍州的林骥,对身在武屏山上殷琬宁的预感, 竟然真的十分准确。

就像上一次殷琬宁被窦建宏的手下抓走,林骥却在梦里梦见了小时之事,而突然惊醒一样。

就在那日的下午,殷琬宁与阎京往来切磋了画技、又骤然看见灰鹰因此落荒而逃回到房间的不多久,那原本被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