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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腾”地一下窜了上来,殷琬宁抬手,就要去掐陆子骥的脖子,却被他单手便抓住了双腕,合在一处。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挣了一下,果然是力气太小根本没有挣开的可能,她只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愤怒:

“陆子骥!你这个无耻小人!你,你趁人之危!”

而还抱着她的陆子骥,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刚刚已经警告过你了,是你没有听话。”

警告?

殷琬宁努力回忆,似乎,他好像确实是说了一番类似的警告,但她那时早已被痛到丧失理智,根本不可能,把他说的那些往心里去:

“你,你那叫警告?我根本就没答应你!”

“再说,这世上哪里有人,可以面对如此剧痛,而忍住不叫的?”

陆子骥垂眸看她:

“不要试图把所有人,都想象得像你一样把一切都写在脸上,卫小姐。”

她知道,他又是在讽刺她。

看着他这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样子,她刚刚在胸口燃烧的怒气,更是直冲了头顶。

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最差,也是可以张出獠牙的小猫咪!

她再次挣了挣,手腕还在被他握着,她没法打到他。

而他下巴上和脖子上那鲜明的蚊子包,呼朋引伴,跃跃欲试,似乎提醒了她另一种可能

——他真的能如他自吹的那样,忍住痛,不叫吗?

头顶的怒火还在持续,殷琬宁想也不想,伸了玉颈,够到高度,对着陆子骥的下巴另一侧,毫不犹豫,一口咬了下去。

发狠了,用力了,殷琬宁拼尽所有,可被她咬住的陆子骥,竟然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就连,他握住她手腕和脚踝的力度,也丝毫没有任何起伏变化。

殷琬宁发泄够了,松开了口,仔细观察着他下巴上被自己咬了的位置,对比他另一侧的“蚊子包”,却只有空空留下的两排鲜红触目的牙齿印。

已经又隔了一个晚上,她昨天为他滴药时,看到的牙印已经消失了,不过这样乍一看,貌似,还是有一些眼熟。

殷琬宁忍不住嘟囔:

“蚊子包和下嘴咬的齿印,还是不一样的……”

陆子骥淡淡发问:

“什么蚊子包?”

殷琬宁手被他攥住,只能抬了抬尖尖的下巴,指了指他下巴另一侧的红印,说道:

“就是你一个人去花艳楼寻花问柳,你身上留下的罪证——”

后半句,却突然被他抢白:

“你说这里的红印?”

“这些都是你咬的,卫小姐。”

第26章 弥彰

日头已不知不觉移了位, 斜照的阳光,洒在殷琬宁此时还湿漉漉的嘴唇上, 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少女的樱唇,被陆子骥狠狠吻过,继而又用尽全力去咬了欺负她的人坚硬又柔软的下巴,在此时的阳光之下,显得更加红肿。

都是拜他所赐。

听到始作俑者陆子骥那振聋发聩的言论,她又下意识舔了舔那里, 圆睁的鹿眼,直勾勾地说着自己的根本不信:

“陆子骥,我读书少,你可别诓我!”

昨晚上, 她在灵济寺的女澡堂里,看见的那个小姐, 身上也有这样的痕迹, 这不是蚊子包, 还能是什么?

陆子骥眉目舒展, 丝毫没有计较她再一次直呼其名的不懂礼数:

“卫郊, 我没有诓你, 我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诓你。”

难得认真。

但殷琬宁并不能就此接受, 这个令她难以自处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