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万无一失,那毒蛇带的毒液不会随着他全身的血管流动而到处乱窜,殷琬宁再一次,垂下了头。
就在柔软的唇瓣,要再次与那伤口亲密接触的时候,陆子骥那只被她捧着的手,突然反客为主。
她错愕,他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那拇指上的玉扳指,硬硬的,硌得她生疼。
他的声音,多了一分不容置疑:
“如果真的有毒的话,你不去漱口,这毒液在你嘴里,你也会把它吞下去的。”
直到此刻,殷琬宁才意识到两人的姿态暧昧,而陆子骥态度强硬,她捏紧了拳头,红了脸,起身,去往溪边漱了口。
林骥不是不想继续享受殷琬宁的这份主动。
前一晚,在雍州,她中了春./药,意识迷蒙,纠缠着他,追着他的手指,在他越来越紧的怀里放肆。
过了两日的今天,她却是头脑清醒的,因为他为了她受伤。
受伤是有用的,人偶尔也需要示弱。
林骥强行按下了越来越不受控的想入非非,掏出了一瓶治疗外伤的药粉,正在往那被她疼惜过的伤口上撒着的时候,那个自告奋勇为他吸,吮伤口的少女,已经又走过来了。
“光这样撒药粉,药效应该不容易进去吧。我看书上说,”殷琬宁依旧语带关切,“是需要包一下的,这样对伤口有好处。”
林骥却不说话。
而殷琬宁一面说,一面左看右看,她今日出门着急,忘记了带巾帕出来。
要包扎,便要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些衣料“付诸行动”,可奈何她娇娇软软,力气也实在是太小了,咬着嘴唇用力了老半天,身上的裙摆,仍旧是纹丝不动。
林骥在此时突然出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去到了殷府,跟了殷大小姐,才学会了读书识字的?”
殷琬宁还在努力,闻言抬眸,鹿眼里满是不解:“怎么了?”
林骥幽幽说道:
“你说,你是在书上读到过,毒蛇留下的伤口,必须要把毒血吸出来,才能保住性命。那殷府大小姐给你看了多少书,书里,才会讲到这些东西?”
一针见血,殷琬宁霎时慌乱,期期艾艾的语气和那双清澈的眼睛一样,都不敢直面他:
“呃……我只是记性好,小姐那里有许多许多的书,我看过了一遍,就……就没忘。”
她总是为了圆前面说出口的那些谎话,不断编造着新的、更加拙劣的谎言。
林骥闷声,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高大的身影前倾,为殷琬宁挡住越来越浓烈的阳光,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又是一如既往地不容置疑:
“抓住,抓紧。”
殷琬宁不明就里:“啊?”
林骥哑然失笑,扬了扬撒了药粉的右手:
“你不是,要帮我包扎吗?”
她只好乖乖听话,抓住了裙子的下摆。
右手有伤,林骥便伸了左手,沿着她抓住的裙子下摆的位置,稍一用力。
“嘶拉”的裂帛之声,在这样原始又自然的山间,虽然不大,却尤其突兀。
从前,他不是没有撕过她的衣服。
就在上一世,他们第二次见面的当晚,也是他用了雷霆手段处理掉了仇元澄及其党羽、把她从被关的小黑屋里放出来,让她成为帝国大明宫,真正的女主人的那一晚。
那时的她,以为他林骥还是初见时候并未反驳的“林公公”,言语天真,眼神清澈,又强做女主之姿,要求他离开,抖擞着她的虚张声势。
只是不到一个时辰之后,她身上那件精心沐浴过后才换上的,沾染了她独有的香气的,纯白的、崭新的,
为了给他大哥林驰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