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两三岁……”
花荣脱口道:“两三岁小儿,如何当得契丹皇帝?”
阮晓露一声大叫,原地翻两个跟头。
“干得好!牛掰!哈哈哈!不枉我陪她玩命一场!”
她想起辽河两岸的大雪,以及河面上那蛛网般裂缝的冰。她想象辽国都城,金砖红瓦,白塔遍地,答里孛举着宝剑,纵马闯入宫禁,段景住嗞着一头金毛,怪叫着跟在她身边……
越想越得意,虽然知道实际情况肯定没这么单纯,但还是禁不住哈哈大笑,就势躺倒,在新生的草皮上滚来滚去。
“带了多少兵?打了几场仗?她那皇帝老爹是不是吓死了?朝廷里那些酒囊饭袋是不是全都滑跪?段景住是不是得封个护国大将军?哈哈!——女真人知道这事吗?迟早得知道……”
她问了一连串,忽然想到:“……诶,你怎么得到的消息?”
凌振遥遥望着远处水波,笑道:“我请了跑腿去打探啊。就你手下那些临时工,忒不中用,花了恁多工夫。其实边境都传遍了,榷场里很多辽国商铺,都已改了新的年号。来来往往的辽人,明面上不敢议论,私底下大多拍手称快。”
花荣张大嘴,不敢相信:“你请跑腿去打探这些?”
他一个蜗居水泊的土匪,拼死拼活攒了三张珍贵的军功券,不用来给自己改善生活,只换了一桩国际新闻?
阮晓露则惊讶:“你还挺着急。”
济州府并不闭塞。北国有甚大事,迟早会传到市井民间。但凌振显然等不及,宁可托人求人,主动去搜集消息。
但不管怎样,凌振的买卖这下稳了。造出的大炮有人买,迟早给山寨换来真金白银。
花容想到此节,微微傻眼,不由自主瞥了一眼阮晓露。
这里不能圈,那里不能圈,这大赛筹备工作第一步就迈得如此艰难。
阮晓露小心道:“其实山上兄弟姐妹,大部分对圈地一事不以为然。大家都认为,圈地挤占了他们的正常生活,且表明领导对自己的不信任。如果真的将游客和好汉隔得泾渭分明,难保不会有游客好奇过甚,偷偷溜进山寨参观;也难保不会有寨子里的人逆反心重,跑到游客区去闹事。到那时,你们如何防范?建围墙么?像监牢一样把游客关起来,派点狱卒管着?回头人家江湖上一传,咱们山寨名声还能要吗?”
花荣听得心惊胆战,连声道:“不会吧?”
但随后静心想想,她也不是危言耸听。领导们开始只考虑兄弟们性子暴躁,因此要和寻常人隔开;可真的隔开了,就能保证不起冲突了吗?
花荣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军师派我去向大伙宣传争交大赛,我这几日跟一百三十五人聊过,其中一百一十二人都不赞成圈地。就说你妹妹,她坚决不许隔开后山,说是破坏虫蚁鸟兽的栖息地。还有公孙道长,说是圈地破坏风水,影响他法阵工程的进度。还有巡山队的所有成员,几年来已经形成了固定的跑步路线,不愿意改道。还有李忠周通,他们的宿舍好像被划在了圈地范围之内。他们联合了几十个喽啰,放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