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阮晓露在山上到处闲逛。
除了跟熟人聊天叙旧、观察山寨的新变化之外,她倒要看看,领导们不让她插手的这个“争交大赛”,交给几位武将,武艺高超的他们,到底打算如何筹备。
要是他们真的有一套呢,她见贤思齐,怎么也得从中偷师一二;要是他们干活拉胯呢,她也能从中总结教训,不能让几位大哥白忙活一场。
她骑着自己那匹黑色宝马。宝马还是那么高,还是那么乖,还是那么善解人意。但阮晓露已经见识过世界顶级的女真战马,回头再看它,就有点惊艳不起来。
不过,她也不是喜新厌旧的人。乖宝跟她投缘,就算不是天下第一,她也不会嫌弃。
这么逛了没几天,就让她撞见花荣和凌振吵架。
大约是杨志转述了她那段关于鱼塘的分析,领导们认为应该圈一块不同的地。于是花荣出面,礼貌请凌振挪个地儿。
凌振炸了公孙胜一个丹炉,终于良心发现,找了一批喽啰,开始自己手搓火器工厂。如今这工厂已经略具雏形,里头粗粗细细十几门炮管,另有毛坯、模具、量具若干。他野心勃勃,立志给答里孛公主量身定做一批最好的炮,专门克制女真骑兵的速度和重甲。
但是,随着他的摊子越铺越大,不可避免地,就铺进了“大赛圈地”的范围。
花荣苦劝他挪地方,实验造炮可以,炮火可不要波及“保护区”,更不能炸到未来的游客……
凌振畅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只当自己聋了。
花荣平素脾气好,此时也气得脸胀红。指着脚下一个木箱子,压着火气提醒:“这些东西,是舍妹冒着性命风险,替你从登州府火器营里劫来的。”
言外之意,请你懂得感恩。
谁知凌振只瞥了一眼,一根筋地回:“花二小姐那边,我已登门谢过了。谢了好几次。她都烦了,不让我再去。”
言外之意,你妹妹对我有恩,跟你没关系。
花荣深呼吸,正待找点别的理由,忽听凌振幽幽的道:“你知道么?辽国变天了。”
说得没头没尾。花荣秀眉皱成一团:“什么辽国?”
其实阮晓露等人在回山第二天,就在聚义厅里召开报告总结大会,详细汇报了北行数月的见闻,并且敦促山寨兄弟做好天下大乱的准备。领导们也都表示同意。吴用罕见的没有咬文嚼字,而是举了几个古代的例子,教育大家要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不过,大多数人毕竟没有感同身受,听他们讲了半天,也只是听个热闹,没有发散太多。
花荣疑惑片刻,思维才跟凌振同了步,迟疑问道:“跟你们有关系吗?”
阮晓露在边上旁观,这时候也忍不住插话:“说细点。”
凌振看她一眼,目光里闪过一阵异彩,笑道:“那辽国天祚帝昏庸无道,滥杀功臣,还逼死他亲儿子,弄得天怒人怨。结果让一个公主带兵逼宫,退了位,立了皇孙为新皇——也就是被逼死那个皇子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