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4 / 12)

月是他们最如胶似漆的一段时日,四个月后,敬亭长公主开始频频邀姬玉瑶赴宴,起初姬玉瑶舍不得幼子,更怕谢蕴误会,推掉了几次。

长公主嗤笑道:“瑶瑶现在是被驸马拿捏得死死的,成日围着夫婿孩子打转,连我这姑母都忘了。”

姬玉瑶素来骄傲,最不喜欢外人笑她被驸马拿捏,便去赴宴了。本想只露个面,但姑母称自己膝下无子,长公主府空旷,让姬玉瑶留下来陪她。

姑母年轻时被驸马背弃,姬玉瑶于心不忍,偶尔会留宿长公主府陪伴姑母。

她同谢蕴解释,但姑母放浪形骸,谢蕴似乎存疑,但他并未深究。姬玉瑶猜他不大信,但自小只有旁人围着她转的份,再三自证仿佛摇尾乞怜,她实在做不到。

有回夜宿长公主府时,姑母称有一味药可避子且不伤身。姬玉瑶正好不想再受生子之苦,求姑母寻到药分她一些。

次日,她正逗孩子玩,姑母的人将药送来了,并嘱咐她避子药需当日服用。

谢蕴正在书房,自然听到了。

他立在窗前默然看了她整整半刻钟,可姬玉瑶初为人母,满心满眼只有团哥儿,并未留意到驸马。

谢蕴后自哂一笑,阖上了窗。

待姬玉瑶察觉到不对劲,已过去整整一日。她去书房寻谢蕴,他漠然坐在桌前看书,头也不抬。

“臣与殿下并非同路人,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姬玉瑶看着面若寒霜的谢蕴,想起过去他偶尔怪异的态度,心中有了数:“驸马是觉得本宫纵情声色,毁了你的清名?”

谢蕴抬起头:“殿下是公主,金枝玉叶,纵使养万千面首,臣亦不敢质疑,但臣凡夫俗子,只想要一个厮守终身的妻子。”

姬玉瑶琢磨着这话,“你是因我昨夜在姑母那里留宿了?”

谢蕴凝着她:“是,我眼中只有殿下,故而希望殿下也只有我。”

她才意识到他误解了,解释道:“你放心,我心里的确只有你。”

“那避子药呢?”

谢蕴眉目渐缓,但仍过不去心中那道坎:“昨夜敬亭长公主派人给臣传话,称殿下被缠着走不开,今晨便送来避子药,臣不想误解也无法。”

姬玉瑶神色略不自然,自己要避子药是想日后和谢蕴可以毫无顾忌,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过荒诞?

她实在羞于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避子药是给你我用的,生子实在太苦了,我不想再有孕……”

谢蕴松了口气,眼中重新变得温和:“是臣误会了,臣同殿下道歉。”

姬玉瑶轻嗤一声:“道歉无用,本宫要驸马赔礼。”

谢蕴:“殿下见过诸多奇珍异宝,不知臣这里有什么能让殿下瞧得上的。”

姬玉瑶勾勾指头,示意他过来。

谢蕴从谏如流过来了。

姬玉瑶伸手搭在他脖颈上,踮起脚尖低声道:“驸马,本宫今日服过那避子药,只是不知可有用,怎么办呢?”

他无奈笑了:“一试便知。”

这夜姬玉瑶才知往常含蓄的人有多凶悍,他近乎偏执地扣住她,在姬玉瑶身后咬牙道:“殿下,你我是夫妻,臣不会看别人一眼,亦无法容忍你眼中有别人。”

姬玉瑶回头哄着他道:“好,本宫会收敛收敛心思。”

书房一片凌乱,空气中仍残存着旖旎的气息,姬玉瑶卷着锦被在竹榻上稍作歇息,而谢蕴坐在一片凌乱的书房中,望着满地狼藉,神色稍显茫然。

日子细水长流了数月,裂痕暂时得以缝补,但最终未持续多久。

姬玉瑶发现谢蕴的醋劲比她想象的要强,可她并不喜欢被拘在怀中,更受不了姑母再三的挑衅,但因为先前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