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顾长雪轻轻用指腹搓了下信封,焦了大半的封纸就化成灰渣飞扬进风雪中,“这么一来,纵火和服毒也能解释清楚了。”
打从一开始,这拨人就是为了送这封信来的。
所以他们来之前就服了毒,因为送完信,他们的使命就已经完成了。
至于纵火,其实是为了指路。
“指路??”方济之无比费解。
“对啊,”司冰河抱着剑幽幽地开口,“等到火势熄灭,我们最先要查的是哪些地方?”
存放着文书的阁楼,还有起火的火源地。
“这信就是在起火的地方找到的。”司冰河用下巴点了点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济之懵了一下,回过味来:“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奇怪。这信就这么幸运,落在火源地都没被烧毁?”
与其说这信是被“不小心掉在水边的”,还不如说是被“特地放在水边的”。
他便凑到顾长雪身边去:“那这信里写了什么?”
写的内容还蛮多的。话语弯弯绕绕,叫人很难分辨得出执笔者的真实意图。
但落在几个人精眼里,这封信想达到的目地相当明显:
第一,误导人认为这封信就是千面亲自写的。
第二,假借千面之口,亲自承认自己在官府里顶替了季君子。
第三,误导人认为这次纵火是千面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调虎离山,好方便教内兄弟去玉城劫囚。
季君子被九天从远处押过来,看到这份名为“求救信”实为“认罪书”的信,差点跳起来:“这、我没有!我被抓的时候还在睡觉呢!哪来的时间布置这些?!”
司冰河幽幽说了句“但是这信的字迹跟你写的一模一样”。
季君子流出眼泪:“终日打雁,终叫雁啄了眼……这人仿了我的字迹,我……呜呜,这难道就是我从前仿赝品偷真迹的报应么?”
他哭得有点丑,看起来不是很聪明,在场的人精默默盯着他看了一会,流露出不同程度的嫌弃。
颜王内敛一点,只是错开眼神,顾长雪面无表情地后退了一步。司冰河最暴躁,蹙着眉拿剑鞘扇了季君子的后背一鞭:“哭什么,偷东西很光荣?也值得你嚎这么大声?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季君子差点被扇扑进雪里,无比委屈:“我这些年为玉城尽心竭力……”
司冰河的剑鞘微微扬起。
“……”季君子飞快转入正题:“我从来不跟人结仇,所以这应该不是仇人落井下石。硬要说,我只想出一个问题。”
“这人既然能拿我的身份说事儿,那是不是得早就清楚我是谁?可他一直引而不发,为什么?还有,他一直引而不发到现在,却在今天把我的皮揭了,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方济之无比自然地把目光投向八百们,完全没打算自己思考。
“……”顾长雪半是无语地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