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平静,与平日里并无不同。好像刚刚只是正常出去练了会剑,肩头落了雪便又寻常地收了剑回来。
他抬手撑开那把红色的伞,遮住自己与顾长雪头上的一小片天空:“我没跟你提过?之前方老在府里摔过一回跤,大概也就是六月的事。”
顾长雪愣了一下:“没。但摔跤……朕记得你第一次请方老来诊脉时提过,他在养腿。”
颜王微微颔首:“就是那回。他摔得挺重,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才能下地。能走动之后就开始抓着玄银卫说自己摔跤肯定是被人害的,要玄银卫替他查。”
顾长雪觉得有点离奇:“那结果呢?”
“没有人为的痕迹。”颜王说,“确实是意外。但方老好像并不相信,后来又缠着玄银卫替他查了好几回,才没再提。”
顾长雪无语,又觉得这事儿蹊跷:“方老不像胡搅蛮缠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也觉得,所以后来亲自查过一回。”颜王没拿着伞的手推了一下顾长雪的肩,示意他进据点,“的确是意外。”
“……”颜王都这么说,那多半不会有错了。
顾长雪无言地往里走:“这跟他总发脾气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总觉得身边藏着一个人要杀你,你的心情会好吗?”颜王看了顾长雪一眼,又补充,“会抱在一起躺床上亲吻的不能算。”
“……”司冰河靠近过来就听到这句,头发都快炸开了,“我……你们知不知道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怎么写??”
知道个屁,伞下的两个人哪个不是脸皮厚到蛊虫都凿不穿。
顾长雪转过脸来神色如常地问:“找到东西了?”
“……”司冰河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顾长雪,活像在看一个被美色迷了双眼的昏君。
他不情不愿地将某片焦黑的东西递过来:“我们在起火的地方找到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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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掉落的位置很取巧,恰好夹在某块岩石与绿洲唯一的一条浅河之间。信被河水打湿过,又被火烧过,能保存下来简直是生命的奇迹。
“估计是那些扮作流民的魔教子弟假装打水时不小心掉的吧?”方济之别别扭扭地杵在旁边说。
他已经从方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这会儿又开始觉得不好意思,挨挨蹭蹭走回来后就往旁边一杵,梗着脖子,像只落枕的大白鹅。
顾长雪无语地看了眼方济之别扭僵硬的姿势,想安抚吧又怕激得脸皮薄的老药师再炸一次,只得专心说正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什么意思?”方济之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顾长雪对他说的话,“——你觉得这信是他们故意落下的?”
“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