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她跪立起来,酣睡时不自觉扯散的襟口散开,露出胸口大片肌肤。
萧缇浑然不觉,起身偎入心上人温暖的怀里。
她环住稻琼的腰,脸枕在她心口,仰头轻笑:“今日除夕,我来陪你守岁啊,大长老不欢迎我么?”
没忍住,少将军还是伸手抱紧了她,怀中香软充盈,只觉灵魂都被注入了一股饱满温暖的力量。
可这猫妖随即把人横抱着放倒,掩饰般匆忙松手,将薄被拉起来盖她身上,去匣柜里找出来一件干净的皮裘大衣回来又盖了一层。
稻琼平曲一条腿坐在床边,“你还知道我是妖宗长老。
征调令一出,天机院在望京台的位置又拔高了一层,听说除魔司准备正式给那底院建制?
如果真的建制设了院卿,天机院从此就要和其他三院平起平坐了吗?”
萧缇微笑看她铺开裘衣盖自己身上,随即趴到她腿上枕着,长发披散于肩,侧头瞧她,“你从哪儿听的消息?”
“你管我从哪儿听的消息。
朝廷永远都是这样,说好的不偏不倚,也总是向着声势浩大的多数人。
望京台如今跟玄门好到穿一条裤子,你知道西荒大妖有多少叫嚣着要把除魔司赶出环琅州吗?”
萧缇伸手捏她的尾巴尖,“可我这个即将接任的正卿没有和玄门穿一条裤子啊,我现在不是躺在奉常大长老床上么?”
稻琼脊背如过电般跑过一阵酥麻,尾巴抖了抖被萧缇察觉到,美人轻轻笑了笑,少将军恼羞成怒炸了毛,“我在跟你正经议事!”
萧缇笑着亲亲她的尾巴尖,支起身子,柔弱无骨般偎入她怀里,抬手轻轻摸挠她的下巴。
“掌国者当步步为营。
朝廷既往忽视掉了玄门,叫那七大宗派多年经营膨胀至今,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若逼反了玄门,后果是谁也承担不了的。
你要相信大将军以及枢密院内诸国老。
大妖可以对朝廷说的话嗤之以鼻,可是阿琼,你站在少将军的立场上,以一个国朝百姓的身份扪心自问。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桩桩件件,你觉得朝廷还能容忍得下作为当今玄门魁首的七大派么?”
炸毛的猫妖被她安抚下来,抬手托抱住她。
“容不容忍得下不都在忍吗?
朝廷忍是朝廷的事情,反正我西荒是不愿再被人欺负,受这劳什子冤枉气了。”
萧缇瞧着面前线条分明的锁骨,坚韧紧实顺着领口延伸出一条浅壑的麦色肌肤,还有几缕深入没进衣领内贴着肌肤的长发,呼吸停滞了些许。
她眸色涌上水媚的情意,抬手将那几缕沐浴后微湿的乌发从少将军领口勾出,抬手顺着稻琼的脖颈上滑,继续挠摸猫妖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攥住了她腰间的衿带。
“小不忍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