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放松些与民同乐, 西荒更不会像那些自诩化外仙山、实则不近人情的玄门修派一样, 搞一大堆束缚人的规矩出来。
话虽这么说,端方稳重的大长老却是没什么兴致加入狂欢的。
猫妖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沿着河谷往自己的长老殿走去,身后焰火在天空炸开,于面前碎石路上投下斑斓彩光。
稻琼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仰头看看墨蓝色的天空。
星点一丝也无,只有零星白色的雪点落下。
火光将影子在身前拉长,头顶两只毛茸茸的尖耳抖动着弹飞雪粒,猫妖迈步继续走,身后长尾巴慢悠悠摇晃,情绪突然就低落了起来。
长老殿里已燃起了炭炉,进门暖烘烘的,一看就知道秦洛惟他们回来了。
稻琼也懒得去过问几人的行踪,径直回了寝殿,把薄裘脱下随手往坐榻上一扔,就去浴房洗漱了。
她在宗楼忙了好几天,今天一个人翻了一整天的国律法经。
制订宗律的事情不是那么快就能完成的,正式修订得等到年后了,她只是提前熟悉了解。
开始的时候有几位长老还来陪着她,但临近年节,越到后来大家便也都惫懒了,今天宗楼议事堂里更是只有奉常长老一个人。
稻琼此时头昏眼花、乏累犯困,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也提不起精神来,只想进浴桶好好泡泡就上床睡觉。
泡完澡后精神一些了,猫妖便擦干身子穿上里衣,翘着半潮还带着湿意的尾巴去床边妆奁匣中挑了两瓶保养毛发的油膏。
她正准备抽开镜屉找银梳时,突然觉着寝殿内温暖的空气中夹杂的馥郁幽香似曾相识。
这不是殿内日常燃的任何一种熏香,这股香要更淡、更温和,又更不引人注意,像是绕指柔一般悄无声息就渗透进周边的空气里,好闻又叫人迷恋。
稻琼心猛一跳,循着香气便找到了床边。
掀开床帏,猫妖耳朵一下子便精神耸立了起来。只见枕榻之上,有美人正闭目酣眠侧卧。
萧缇应是已睡了好一会儿,少将军体热不畏寒,床上垫褥铺的柔软厚实,但被子却挺薄。
美人怕冷,察觉到凉意,身体侧卧着都蜷缩起来了。
许是睡不踏实,床帏拉开,亮光照射进来,她便醒了。
“阿琼?”她声音带有一丝低哑的磁柔,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初醒时嗓音自带的沙哑魅惑。
鼻子里莫名其妙涌上一股酸意,眼眶一热,少将军的视线突然就模糊了。
她眨眨眼睛,把泪意强压下去,低声问:“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逆着光,萧缇看不清楚心上人的表情。
她笑着起身,薄被从身上滑下,原本被子锁住的一点岌岌可危的暖一下子便流失了。
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