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嘱咐他好好工作之余要保重身体:
“工作也要有个度,劳逸结合,累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我看你最近脸色怎么有点憔悴?”
裴野嘴上应和心里却冷笑,怕是自己倒下了,这些最苦最不?受待见的脏活都要没人做了才对。
会长像是觉得不?够亲切,又?补充道?:
“昨天你哥哥,裴参谋长打电话给我问你怎么样,小?裴,我可替你说了不?少好话呢!当然,这和你的努力分不?开关系……裴参谋长听了很高兴,让我转告你认真做事,干得好一定有奖励!”
裴野不?易察觉地蹙眉。
“干得好有奖励”这种表述听起来怪怪的,像是哄骗小?孩,不?知道?是会长转述时表达的问题,还是裴初原话如此?。
不?过不?论哪种情况他都不?奇怪。裴初待他一向如同看待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傲慢无礼就是那个人的代名词。
*
当然,即便是最忙碌的这段日子,他也并非没有和裴初见面的机会。
治安稽查会偶尔轮班时,裴野曾经?去军部?找过裴初一回。新党上台后?,参议院的不?少小?党派都闻风而动?,靠拢表忠心者有之,对台唱戏者亦有之,但大?都不?成气候。
他见到裴初时,后?者就正在处理手头一个新提交的弹劾案。
“科学院那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学究怎么也要来凑热闹?让胡杨带几个人去趟科学院,就说是主席的意思……”
裴野进门时,他的亲兄长正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话讲得激烈,他很少看见裴初这么明显的失去耐心的样子,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津津有味地欣赏了一会儿。裴初终于挂断电话:
“就先?这样……裴野,你来干什么?”
“贵人多?忘事啊,”裴野说,“是你把我叫来的。有什么抓紧说,你忙你的,我也有我的事要做呢。”
裴初古怪地看着他:“刚才我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你在旁边偷笑什么?”
裴野:“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焦头烂额的样子特别好笑。”
裴初:“……”
“我可不?是在笑话你啊,”裴野就差把讥讽二字写在脸上,“以前你在大?后?方指挥我干这个干那个的时候不?是挺气定神闲的么,我还以为这七年你早就练就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本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