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披好衣服。
裴野看着?裴初这副二十年来都没有过的兄友弟恭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恶寒,啪地挥开裴初为自己掸灰的手。
“当初的计划根本不是现在这样,”裴野强压着?怒火,“你不是答应过我,暗杀行?动只针对一号人?物,不会波及到别人?吗?!”
“政.变哪有不死人?的。”裴初淡淡回道。
裴野想发?火,可?忽然一股不好的预感如无形的大?手扼住他的咽喉。他的眼睛猝然瞪大了:
“第七组……七组的特警呢?他们在哪!”
滚滚浓烟与忽明?忽暗的火光照亮了裴初的半边侧脸,那相似的深黑眉眼望着?他,眸中划过一丝深邃的光。
“不知道。”
裴初说。
裴野的怒火僵在脸上。
“不知道……”他迷茫地重复,“这他.妈算什么回答,不是死就是活,什么叫不知道?”
裴初复杂地看着他:
“特警局原来的战备大?厅在爆炸中已经塌陷了,现在还?没到清点现场那一步……至于除了猫眼之外剩下的那几个,不知道为什么被临时调换去在车上全程护送一号人?物,我让人?看过了,那车子已经被流弹炸毁,尸体暂时还?没找到,所以也?不排除”
“不排除个屁!”
裴野激动到颈侧青筋暴起,“裴初,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你是怎么向我保证不会动猫眼和七组警察的?!这一场爆炸首都至少有数百人?死亡,这是你口中的‘政变’吗?这就是一场武力夺权!!”
他激动地想去抓住自己亲哥的衣领,对方后?撤半步,裴野抓了个空,在安全屋里?他因为爆炸多少受了点伤,跌跌撞撞往前?走了两步,险些没跌倒在地。
他扶着?膝盖大?口呼吸,双腿都在颤抖,却不是因为伤痛,某种剧烈的灼烧感从肺腑流窜至四肢百骸,压得他喘不上气。
裴野抬不起头?来,只能看见裴初的双腿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