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
纪平忙道:“世子,圣上圣谕,烦请世子快些移步去前院。”
宋晏宁心下一紧,忙追问道:“可知是何事?”
纪平道:“属下只听喜宗大总管说是大喜事。”
宋晏宁一顿,眉头越发皱起,上次喜宗亲自带着圣旨过来,还是父兄尚未回京时的大肆封赏。
喜事,能有什么大喜事?
晚间三房齐聚闲云堂。候在闲云堂正厅门口的喜雨见宋晏宁过来,笑着见礼道:“县主来了。”
言毕上前帮着宋晏宁解了披着的玉兰绣花的水蓝色薄披,边道:“世子爷早两刻钟便来了,同老夫人下着棋呢。”
方说完,宋晏宁便听着后头传来动静,宋晏宁回头,正是父亲和母亲,两人携手而来。
宋晏宁见礼:“父亲、母亲。”
陆瑜上前拉了拉宋晏宁,笑道:“身子可爽利些了?现下看着倒是面色红润些了。”
宋晏宁耳根一红,头一次这般撒谎,实在有些羞赧。
但宋晏宁羞窘的境地没维持多久,老夫人听着动静,忙将人唤了进去。
宋老夫人看了看旁边的嫡孙,眼底复杂,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几人到齐,气氛倒是霎时一凝,宋老夫人开口问道:“圣上可是让行安马上上任?”
宋竭道:“后日休沐结束,便得带着文书去任职了。”
宋晏宁面色淡淡,心下早已百转千回,只因午间时候那圣谕,即为宋晏舸这个闲散了两月的侯门世子安排了职缺——京都大都护。主掌京都十八卫兵权。
京都十八卫,下辖拱卫司,仪鸾司,经历司等五司所,上可近天子,下可接百官。
这一纸圣谕和一卷文书,重达千斤,压得侯府除了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外,也够京都诸位世家哗然——
前几日那模样,看不出门道的百姓都知圣上是预备打压这名声斐然,兵权侯爵在握的定远侯府。更遑论弄权已久的世家会看不出来圣上的心意。以为定远侯会就此没落,却直接给人一个当头棒喝。
嗬,圣心难测,但这侯府,却越是水涨船高了。父子两人,一人暂代东大营,一人直接掌了兵卫实权。
只是漩涡中心的人,没多大喜悦。宋竭眉头没怎的舒过,道:“儿子也觉奇怪,便只得冒险向人打探了禁中之言,在几日前,那监察司台许是向圣上呈了些什么。”
宋晏舸淡淡道:“前几日灯桥会,那时家的时旭同当街轻薄女子,至人跳湖自尽。那家人只告到京兆府尹,但圣上却处置追责了。”
话至此,也明白那监察司台握着的是哪家的把柄了。
宋老夫人和宋竭倒是不解,宋竭道:“这监察司台自来时江家那位世子爷掌着,如此这般,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