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助推了侯府一把,若是前朝后殿两厢美言两句,倒是让护国公府吃力不讨好了,平白结了时家的仇。”
宋晏舸未回话,看着宋晏宁几瞬,笑道:
“江世子这般卓为霜下杰的品行,自然是以荡清鬻宠擅权的污吏为己任。”
言毕又看了眼对面坐着的宋晏宁。
宋晏宁捏紧帕子,眼神躲了躲:又看我作甚。
陆瑜笑着道:“行安言之有理,上次宴席我看了眼,那江大人确实是个正直的。只是,如今侯府,又在风口浪尖了。”
宋晏宁低眼,侯府安全是好事,只是傅闻这般举措,同早年一手捧出时家的举措无异。你方唱罢我登场,唱一出让天子满意的戏,都是制衡之术罢了。
宋晏宁眼神冷了冷,少见的划过一丝狠厉,傅闻在那位子上的时间,到时家倒台就够了。
现下看来,三殿下立为储君长嫡长贤,只是时家现下被这般逼切,怕是等不了立储之争了吧
夜间风吹得簌簌作响,宋晏宁看着新搭在寝阁一角的小狸奴的榻窝,心情缓和了不少。
昨日便见着江昼差人送来的信笺,道别院一窝狸奴生养得好,可去聘纳一只。
宋晏宁哪还顾得上养病,忙备了张聘猫契,带着些糖盐鱼就颠颠儿跟着江昼去了别院。
岸晓坐在一边绣墩上做着绣活,见宋晏宁捏着个步摇逗着狸奴左抓右抓,笑意溢出眼底,问道:“姑娘,这小狸奴尚未起名,可想好预备叫什么了?”
宋晏宁一顿,想了想却道:“午间我画的那画你可收起来了。”
岸晓道:“奴婢收在那博古架的第三阁了。”
话音一落就见宋晏宁起身,走到案桌前,抽了张信笺写了起来。等岸晓过来时,宋晏宁已经写了塞进封了,宋晏宁拿了那画,递给岸晓:“现下也有些晚了,你就给白起送去,让他去护国公府跑一趟。”
交给谁自然不言而喻,岸晓忙应声,拿上塞了信笺和画作的盒子转身出门了。
等江昼见到这匣子,已是接近亥时了。
匣子里放着个信笺,是小姑娘写着早上匆忙,没能为小狸奴起名,该唤什么好云云的小姑娘家的烦恼。
江昼眼底带了些笑意,而后展开了那画作——一鹅黄色衫裙的女子坐在美人靠上,膝前躺着只正在伸着懒腰的金丝虎狸奴,头顶还有卷起仍被风吹起的竹帘,静谧生暖。
江昼眼神眯了眯,好像真见着了姑娘鹅黄襦裙逗着狸儿的生动景象,暖意闲适,活泼生动,总让人想拥住。
江昼眼底荡开几丝笑意,出声使唤个人进来。江昼将画递给牧寻道:“将这话好好裱起来。”
牧寻躬身道是,预备接过,陡然后头传来动静,焕英端着茶进来,后头跟着江悦和虞嫣。
江昼眉头微锁,问道:“快亥时了,怎的跑到这来了?”
江悦张了张口,准备说话,便听虞嫣回话道:“回世子,是我同表姐闲着走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