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6 / 6)

超光速的。它的彼此纠缠,会迅速让我们感应到哪怕是千万里之外的相同焦虑与思念。这些近似“鬼话”的古老感应说,让多个现代物理学家已获得诺贝尔奖。科学解释为“频率共振”。一个人如果在巨大的空间中找到了那个相同频率,就会产生共振。他也无数次发现,脑子刚一想到谁,那人立即就出现在门口或打电话来了。当然,也有不准的时候,比如几次感应到他爹不行了,但赶回家,却发现人家正端着那个祖传耀州大老碗,把裤带宽的油泼面吸得吱儿吱儿直响,少说也在八两往上。可这一晚,温如风和花如屏已无数次洞穿他的脑海,与书中理论彼此纠缠着。难道自已与他们也同频共振了?

正想着,温如风果然来了电话。过一会儿,花如屏也打来了。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温如风新近“出访”前,一次买了两部手机,他带走一部,留给花如屏一部,而号码只外泄了他一人。温如风问他在不在村里,他说在镇上。这货也没说啥,就把电话挂了。谁知不久,花如屏又打来了,啥也不说,只哭。他一下坐起来问了好半天,她又说没事,把电话挂了。紧接着,温如风又打进来说:“你恐怕得回去看看你嫂子,不知咋回事,我这心里毛搅得很,给她打电话,嘴说没事,可好像是出了啥事,你麻利回去帮哥看一下!”他就夹着车子,放箭似的朝村里飙。路上温如风又来了一次电话,问到没到,还催他麻利些。催死呢,麻利得差点没让他栽到沟里去,这货好像是谁欠了他的啥。

他赶回村时,已经都快凌晨一点了。走近花如屏的帐篷,只听人在里面窸窸窣窣地哭。他轻轻敲了敲帐篷门杆,里面顿时没了动静。

“嫂子,嫂子!”

他感觉里面的人有些急切,一下就把门打开了。

帐篷里黑黢黢的,没有灯。外面雨虽然不下了,可天上连一星半点也看不见,同样黑得看不清相互的脸面。但他能听到花如屏急促的气息。她甚至一下扑进了他怀里。吓得他直退:“嫂嫂嫂子,是我,北斗!”

她再不说话了,只把身子伏在帐篷上哭。

他觉得她此时是需要一个拥抱对象,可自已又不能接受这个拥抱。他知道,这一溜帐篷里还零星住着人。即使不是本村的,也有流浪汉。他急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如此坚强的女人,突然被摧毁成这样。

这时,温如风的电话又来了,问有事没有。

他能说什么呢?有事给他说了又能怎样?天远地隔的。他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