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效恢复。
试问苍天:生存咋就这么难呢?
90 冥王星???
温如风至今都没拎清,此次告状,结果怎么整得那么囫囵不明的。他也能看出,安北斗一直在给他争取什么,并且争得有些失态。因此,他还是听安北斗招呼的。安北斗的为人是可靠的。他相信北斗不会害他。一定是遇见大坎了,要不然,是不会如此三番地要他先把胳膊腿蜷了。是安北斗那清澈见底的眼神,让他配合着,忍气吞声回到村上,并含垢忍辱地暂时安宁了下来。
他也一直在分析过程,是不是那个陈编剧使的坏,而把他们一下掀到沟里去了。他对姓陈的没有什么好感。满村人都说他是被公安“押送”回来的。那天要不是安北斗在进村前让把警笛关了,还真像是演了一场《起解》呢。何黑脸经常就干这事,拉走一个,或送回来一个,这人在村里就脸面尽失、头夹到裤裆里都再藏不住一个耻字。好在他已见惯了这种场面,也知道自已在村里的面子里子,反正是让人在宰掉的猪背上随便砍去,砍哪儿,也都是这“一吊子”了。???
当天“押运”回村时,安北斗在帐篷里跟他谈了半晌话。他能看出,安北斗比他的情绪还低落。因为这次出行,是他勾引的。当然,他不能向任何人透这个底,透了就是猪狗不如之人。哪怕上老虎凳、灌辣椒水他也不能透。安北斗给他谈话的中心意思,总结起来就十二个字:避过锋芒,学会蛰伏,伺机再动!
他问到底咋了?安北斗说:“有人彻底把你认定成疯子了!”他立即蹩跳起来,就要找人论理,甚至端直抄起了铡面刀。安说:“你是不是疯子?你说你是不是疯了?”他说老子没疯!安北斗说:“没疯拿刀干啥?”他说老子就不是疯子,老子是窦娥,是《哑女告状》里的掌上珠!安北斗说:“你听听,哪一句不是疯话?看哪一句不能把你认定成疯子?”他说凭啥?安北斗说:“就凭你把生活和戏都能搞混了,就凭你窦娥、掌上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他说我咋分不清了,我咋不知道窦娥和掌上珠是女的了,我说的是冤情!安北斗说:“你是半棵树的事,是挨黑打的事,是房子的事,人家窦娥和掌上珠是什么事?”他说安北斗,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别着来?安北斗说:“不是我要跟你别着来,而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判断出来的。一旦进入这种判断模式,你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疯话。而一个像你这样的疯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关进疯人院。”他一再强辩说自已不是疯子!安北斗问:“你看过电影《追捕》吗?日本的,咱村放过。”他点点头。安北斗问:“还记得那个横路敬二不?就是诬告高仓健演的那个杜丘的家伙,好端端的被送进精神病院,最后成真疯子了。”他似乎是回忆起了电影中的那一幕,半天再没说话。安北斗继续说:“你只要相信我,好好配合,我就自然会找到合适机会,帮你朝前走。要是不听话,明早就朝精神病院拉。过几个月我就陪着嫂子和你儿子,到省城看望‘横路敬二’去。”这次他还真是有点后怕了,就问是不是那个陈编剧捣的鬼?安说:“一切都不清楚,你得给我时间,得好好配合。”他才认卯了。
安北斗走后,花如屏倒在他怀里大哭一场。他明显感到这个女人有一肚子委屈,更盼着他永远回到身边,再别离开。至于有些什么委屈,只要能扛住,她都不会告诉人的。再问,就是那话:没啥,有你在就是好日子!
一长排帐篷里的人,逐渐都搬回了已修缮好的家,只有少数几户还在里面熬着。村里早已进入正常砸石头、淘河沙的日夜奋战状态,唯有花如屏又拾起花家的老本行,在吊挂面。磨面和压面生意都已寿终正寝,加上这个家也搬来挪去的,机器都锈成几堆废铁了。唯有传统手工挂面,又渐渐有了些惨淡的生意。
他丈人爹之所以在女婿面前越来越气强,也与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