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他拖鞋厚得跟馒头似的,绊起脚来“如虎添翼”,季诺一顿小碎步缓冲才没撞上嗷嗷,依旧引来嗷嗷的淡漠一瞥。
那眼神不用细分析,季诺就知道在嫌他废。
靠,你倒是别薅耳朵啊,别以为他今天穿的毛茸茸像只小比熊,就真把他当狗牵了!人家导弹是精准制导,你是精准讨嫌吗?
两人回了嗷嗷在二楼的卧房,也就是季诺上次半夜三点来的地方。
嗷嗷走到房间最里面,打开靠墙摆放的大柜子翻找了两下,再回到床边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放着白瓷小盒和半透明的一次性乳胶手套。
随后嗷嗷示意季诺去床上坐着:“把伤口都露出来。”
季诺不明以所地眨了眨眼,这是要给他上药?哟~小顾还可以嘛,他先将双腕卷起,然后乖巧地挨着床沿坐下。
嗷嗷与他隔了一臂坐下,淡声询问:“只有这两处?”
季诺摇摇头,那可多了。
刚刚洗澡的时候他还看了一圈,不少地方的颜色都加深了,一碰就疼,他趁嗷嗷不注意干掉两包草莓味软糖才缓过劲来。
嗷嗷让他指出来,季诺刚展示了四处嗷嗷就重新起身,半晌后拿回一件宽大厚实的鸦青色睡袍:“换上这个。”
季诺接过来扫视一周:“去哪儿换呀?”
嗷嗷的耐心实在有限,不想再看着季诺折腾来去:“在这里换。”
就在他以为季诺还要废话几句推脱一二时,季诺已经光速将上半身的毛茸茸睡衣脱掉,穿上嗷嗷的睡袍后又将睡裤快速退去,并认真询问:“小叔叔,内|裤用脱吗?”
嗷嗷眉头一蹙:“屁|股上也有伤?”
季诺“哦”了一声“那倒没有。”
他这瘦巴巴的小鸡仔身材,最有肉的地方就是屁|股了,肉多,包着骨头,再隔着他那件厚睡袍,屁|股上是一点伤都没留下。
不过他昨天穿的那件厚睡袍刚过了膝盖,而嗷嗷的大睡衣直接盖到他脚面。
他穿起来不像睡袍倒像广袖长袍,且而布料还十分软滑,季诺刚把腰带扎紧,领口一歪便沿着肩线滑落,露出纯净的雪色和一抹鲜明的嫩红。
偏他心理建设夯得尤为扎实,换衣服光膀子怕啥,北方大澡堂子还赤身裸|体一起蒸桑拿泡澡呢,眸色沉沉的嗷嗷对他来说,和搓澡师傅差别不大。
季诺掀开睡袍下摆,将长腿支到嗷嗷的身侧,用“师傅我泡好了,给我整个奶搓”的口吻,对嗷嗷说道:“小叔叔,这里还有点疼,您涂的时候轻一点喔。”
嗷嗷看着几乎挨上他的白裸脚背,目光上移是匀称漂亮的小腿,在鸦青色睡袍的映衬下,季诺的皮肤是白得几乎发光的雪色。
看起来不仅干净,还有种雪雕的冰冷感,嗷嗷眸光微沉,也许是这份失真的纯洁完美,才会让他在触碰时获得截然不同的体验?
在动手前他还是颇有心理障碍地确认了一句:“洗干净了?”
毕竟不像昨天是隔着布料的,他对直接相触的洁净要求要高得多。
季诺乖巧点头:“洗干净的。”
戴手套擦个药都这么龟毛,他真想建议嗷嗷嗦楞嗦楞,此等大事难道不值得他亲自尝尝确认吗?不合格他再重洗呗。
仗着嗷嗷洁癖癌晚期,季诺在心里皮起来相当地有恃无恐。
结果下一瞬,冷白的大掌出乎意料地握住了他的脚。
季诺:
小鹿眼微微睁大,你的洁癖症呢?!
季诺的小脑瓜飞速转动,难不成是被他一通抹灰给抹好了?这太玩笑了吧!
季诺血液循环不好,四肢常年冰凉,泡过澡后身上的热乎气最多维持二十分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