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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三下敲窗声响起,是刚刚给南瓷送热水的人。

他恭敬地对应修景说:“先生,飞机已经起飞,这是……水钱。”

一张绿色钞票。

就在他以为这位隐匿在黑暗里的阔少不会要这一块钱时,却瞥见他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将绿色钞票抽走,但下一刻又两张红色百元大钞出现在眼前。

半降的车窗随即阖上,他欢快扬声喊了句:“谢谢老板!”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小声询问:“应先生,我们……回去吗?”

“嗯。”——

南瓷回到歧合后就开始全身心投入到教学中,过几天就是省里质检,所有老师都争分夺秒。

可他只是教生物的科任老师,像音体美这种课基本早就被主科老师给要去了,南瓷只能在课堂上反复强调知识点,用考试的方式来看看学生们的学习情况。

好不容易将质检考核应付过去,所有老师都松了口气。

这天周五,老师们提议出去聚餐。

这也是南瓷上班以来第一次和同事们聚会。

放学后他们十几个人先去吃饭,出来时天色尚早又有人提议去喝几杯。

他们几个找了家清吧,坐在一个卡座里喝酒。

台上的歌声唱着动人悦耳的歌,后面显示屏上流动着下一首是《温存入梦》。

这也是南瓷写的网□□曲,甜美的风格曾在网上短暂掀起过一阵浪潮,算是被《契机》给带火了。

这也令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录过视频了。

他没有听台萧的话开直播或者接广告,觉得自己的职业不适合在网上抛头露面,这样会降低在学生面前的威严。

偶尔发个视频有目的娱乐一下,已经是他最大的放纵了。

这首歌听完,南瓷去了趟洗手间,再出来时突然瞧见对面女洗手间外,围了几个男人。

有女孩子的哭声和尖叫传出来,南瓷走过去一瞧,竟是两三个男人把一个女孩子按在洗手台上。

“你看什么?赶紧滚!”马上就有站在外面的小弟凶巴巴赶人。

南瓷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问:“你们在干什么?”

“让你滚听不懂啊!”其中一人带着一手臂的纹身凑上前,气势压迫着南瓷后退两步。

南瓷走了,转过一个拐角就迅速掏出手机,同时朝一个服务生招手:“里面有人打——”

‘砰!’的一声,还没等他说完话,一瓶啤酒就碎在南瓷脚下,酒花溅在裤腿上。

原来是刚才那人跟了过来,瞪着眼睛一把攥住南瓷的衣领:“我他妈就看你不对劲,果然猫在这儿报警呢,妈的长一副小白脸的样子还敢他妈跟老子玩阴的!”

说完用力一甩,就将南瓷摔倒地上,手肘先着了地痛得他低呼一声,半天没缓过来。

瞬间,清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过来。

刚刚被南瓷叫过来的服务生也没能幸免于难,挨了一巴掌,听他大声挑衅地喊了句:“里面是我们家凌爷,曹你妈报警试试!”

南瓷的手机早就被这人抢在手里,高高举起再重重扔下,砸在地上屏幕顿时迸裂,与酒瓶碎片凄美地铺在地上。

身后很快又来了四五个大块头的人,将那个服务生提着领子摔到地上,跟南瓷挨到一起。

南瓷心里七上八下,明白自己今天摊上了事。

与此同时,面前的人默契向两边散开,最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锡纸烫,衬衫半解,皮鞋锃亮,怀里还搂着个满脸泪痕的姑娘。

南瓷猜到,这就是那个‘凌爷’。

姑娘缩着肩膀又被他重重一搂,他抬了抬下巴:“谁报的警。”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