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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很快,看上去像是朋友间的告别,但也足以让南瓷红了面颊,他轻声说:“等我不忙的时候,寒暑假的时候,就过去看你。”

“我等你。”他说。

目送台萧的身影越来越远,耳边也响起了嘲哳的尖叫声。

南瓷朝尖叫声音看过去。

是临星戴着墨镜和耳机,身上穿着带亮片的上衣,由六位保镖开路,双手插在口袋冷酷地往前走。

南瓷只瞥了一眼就转身离开,刚走出大厅赫然瞧见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

果不其然,车上的人正是应修景。

一定是过来送临星的,南瓷别过眼离开。

沿着这条街走了没几步,耳边传来一声鸣笛,应修景的车一直跟在身后。

司机打开车窗示意他上车,南瓷面无表情以示拒绝。

又走了几步,应修景下了车。

“很难过吗?”他问。

“托您的福。”阳光打在南瓷脸上他整个人像在发光,淡淡地说:“不过没关系,小别胜新婚。”

应修景咬着牙,让外表看上去依然风度翩翩。

他一早就知道今天是台萧离开的日子,也猜到南瓷一定会从歧合市回来相送。

为了见他一面,他又一次亲眼目睹南瓷被那个男人揽在怀里,倏地回忆起上次他送他来到机场。

也是在这里,相同的太阳。那时候和南瓷相拥的人还是自己,他还居高临下地看着台萧,并将自己和南瓷的关系暗示给他。

结果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身份倏然调换。

他成了站在暗处的第三个人,犹如偷窥狂一般,看南瓷和别人亲热,对别人微笑。

沉寂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什么时候去歧合,我送你。”

“不用了。”刚好对面驶过一台出租车,南瓷招手,车停在路边。

刚打开车门,身后倏然伸出一只手将门重新关上,应修景的声音低沉又添迫切:“我觉得我们俩有必要好好谈谈,或许你听完我的解释,就会对我有所改观,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

“应修景。”南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唇微动:“我不想谈。事情已经发生,无论怎么做都已经太迟了,我想我们作为成年人,应该能承受得住做错事的后果。”

说完就挣脱开他的手,弯腰钻进车里。

他永远都忘不了发现照片的那一天,心里的震撼和委屈岂是他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至于改观。

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他改观。

应修景拿他做替身是错,迟来的深情是错。

而南瓷做错的,就是一心一意地爱他,相信他,后果是成为了他感情路上的牺牲品——

南瓷又在酒店住了一晚,凌晨的飞机回歧合。

之所以选择凌晨,是因为不想再撞见应修景,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也要选择避开。

阴了一整天的陵市在夜半时分下起细雨。

南瓷举着雨伞半天才打到车,等到了机场雨势变大,地面已经出现几处水洼。

他向来对天气和温度反应迟钝,只有置身在这片空气里才感觉到冷。

南瓷穿着单薄的小衫坐在大厅里,缩着肩膀静静地等着登机时间的到来。

好在有工作人员贴心地给他送来一元一杯的热水,为他缓解了陵市的寒冷。

终于在徘徊了半个多小时后开始过安检。

坐上属于自己的座位上,盖着两床毛毯才长长舒了口气,还是歧合的温度适合他,不用穿得太多也不用太少,温度刚好符合他的心意。

当飞机飞上天空与星月作伴时,陵市机场外一辆豪车里的男人面色比黑夜还要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