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他脸色黑里发青,又开口骂我笨蛋。“不管他是谁,你都给徐知县提供了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见我瞪眼做痴呆状,他眸中闪现精明冷冽的光。“单凭高达咬定你们主仆之间有私 情,恰巧馨樱有所关联,不得以只能将人除掉,这作案动机顺理成章,人证物证俱在,怕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们。”
我头皮发麻,原来果然如那可怕的第六感一样,席北城只是个开始,徐知县真正要对付的是我。
“现在又弄出来只镯子,好在你还算机灵,证据不足加上你虚弱晕倒,他只好放人。”
他趁我不备将捂得发热的帕子抽掉,果断用一条沁凉的换上,我挣扎几下,被他扭住手臂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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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不是跟徐老油条一伙的吗?”压在心头的疑问说出口,我还是有些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城府之深我是见识过,不知这回他打的什么算盘,是否又将我算计进去。
他张嘴又要骂我笨蛋时,忍下了。
“我有我的道理,你不用知道。”
95跳湖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我瘪瘪嘴,莫名的委屈。此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可却是个月黑风高夜,杀人灭口时。湖面吹来潮湿的风,让我忽然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错觉。
“将你和席北城的一切都说给我听,一点一滴都不能漏掉。”他说的笃定。
“那要从什么时候说起?”苦苦思量,这可是个大工程。席北城是我在汴州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与我的交集不比阿离少。
“就从你初来汴州那会儿开始吧。”他松开我的手臂,与我并肩坐在一起。
这一通说呀,从黑夜到白天只需一张嘴的距离。
破晓时分,我死鱼样趴在船里半死不活,他撑着头听的兴趣盎然,一双深水般的眸子熠熠生辉,瞧我的眼神十分复杂。湖心刮过来的风抚乱他如墨般发丝,没有白衣翩翩陪衬,竟也如梦似幻。
“哦,这么说来你跟席北城那晚不是去幽 会喽?”
我伸出一个指头,左右摇摆否认。
“那你提及的箫莫寒和一天也只是为了报恩,才愿意留在你身旁?”
我伸出拇指,赞扬他领悟能力超强。
“可你竟然嫁给了个臭老头,还给他生儿育女,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他怒吼一声,震得小船颤抖。
他完美诠释了暴风雨前的平静这一自然现象,前两个问题是铺垫,越是无波无澜,就越表明将要炸响个窜天雷。
我无手以对,哪有生儿,只是育了个女而已,况且阿离也不是王富贵的呀。庆幸的是,我从一开始就十分果断的隐瞒了王富贵的真实身份。在这个问题上我头脑清楚的很,既然不想再与南宫胤有所牵连,就该做的绝对些。无奈眼下正处特殊时期,暂且握手言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