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高达两只眼睛一张嘴,远远看一眼就知道这镯子是馨樱的,可有证据?”
我连珠炮似得发问,没给高达插话的机会。
“还有,大人说这只镯子是从我家找出来的,可有谁亲眼看见过?”
徐知县刚要起身说话,我抬高分贝吓得他一趔趄。
“两者都说不通,你这就是说谎!拿一只镯子和高达一张嘴来定人罪名,这就是诬陷!若是大人要对我用刑,那就是屈打成招。我西门瑟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最后一句,我直接用吼的,声嘶力竭像被割断脖子等死的鸡。随后大脑缺氧,眼前雪白一片,失去了知觉。
平躺着,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说话,我闭着眼偷笑,身为女子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随地晕倒,不但没人笑话你,还能来个大反转,博取同情票。
“西门瑟儿,没想到你会在公堂上吓晕过去,真是丢脸。”
本来想再睡一下,趴了半天公堂,我很辛苦的好不好?偏偏碰上个跟我抬杠的南宫胤。
“谁说我是吓晕的?我那是眼睛抽筋了!”我噌的一下在榻上站起来,“唉呀妈呀,我的头……”
天煞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不是房间,我身下的不是木榻?他南宫胤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吗,把我带到乌篷船上做什么啊……
94乌篷船捅个大窟窿
他一袭粗布麻衣,头上戴着斗笠,这么乡土气息浓重的打扮愣是没有掩盖住浑身散发的贵气。可衔在唇角的嘲弄最是可恶,要不是他正用手将我头上的包压下去,我早就甩他两个耳光响亮了。
“这两年你还真变了不少。”他用湖水浸湿帕子,继续帮我按住头上巨大无比的包,说话时强忍住笑。“还去学了武功。”
奶奶个腿,我将他推开,夺过帕子自己捂。你才学了铁头功呢,你们全家都学了铁头功!
天呐!谁来救救我?就刚才突然站起来那一下,我个纤纤女子竟然用头把乌篷船顶捅了个窟窿,真是丢死人了。
“来来来,换条凉帕子,这样才有效。”他没恼,反而弓着腰塞来一块帕子,与我同坐在这狭小的船舱中。
“一边儿去!”我不去接,挪挪身子离他远点儿。
“去哪儿?接着去大牢找席北城商量对策?”他收敛起刚才的嘲笑,语气沉稳冷静。
我愣在原地,警觉的看他,他怎么会知道?
“笨蛋,你以为候审囚犯的牢狱这般好进,那些狱吏再不济也不会被你一两银子收买。”他面色威严,甚至稍稍怒了。
“你是说他们是故意放我进去?”我弱弱的问,赚来他一记大白眼。
“徐知县找来的证据不足以要了席北城的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偿若下毒,谁都不会将毒直接下进药罐里,还不毁灭证据,摆在那儿等着官差来抓。”
“对吼!这明明就是有人趁席北城不备,偷溜进厨房下药的。”我恍然大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那他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