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捡重点来说!”徐知县以为太子殿下耐心磨尽,赶紧催促高达往下说。
“前些日子,家中小儿患了风寒高烧不退,我们实在是没有银子请大夫,馨樱便将从不离身的银镯子交与我,好当些银子救小儿的命,我想给王家送下鱼马上就去典当行,那时后门没锁,周围又没人,我便挑着两篓鱼往厨房走,孰料竟看见……”
高达看看我和席北城,欲言又止的下 贱模样。
“看见什么?”徐知县兴味正浓,接着问道。
“草民看见王夫人与二掌柜,正在墙角棠梨树下花丛中行苟且之事。”
席北城恨得双眼通红。“你简直是血口喷人!大人明鉴,我与夫人之间绝无半点越礼行迹,我们都是清白的,大人万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毁了夫人与我名声不说,还给自己戴个昏官的帽子!”
我也附和着喊冤,在心中大叫好,果然文人就是不同凡响,连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大胆!敢对朝廷命官不敬?掌嘴三十。”
等到衙役将掌嘴用的戒板拿上来时我才知道,原来对付男女的刑具大不相同,这条戒板足足比打我那条大出一倍还多。啪啪啪啪三十下后,席北城整个人晕了过去。
我有些害怕,于是乎比之前老实了不少。徐老油条又命高达接着编,我跪在地上硬着头皮听。
“当时我很害怕,失手弄翻了鱼篓,他们俩闻声而来,威胁我不准将此事透漏出去,否则就杀我全家。我连忙答应,跑回家后发现馨樱给我的镯子不见了。馨樱对我说席北城曾是她师兄,或许能求他将镯子找回来。谁知道,她这一去竟跟我阴阳两隔了……”
93眼睛抽筋了
“他一派胡言,大人莫要被他骗了……”我被衙役死死按在地上,脸颊贴在粗糙地面上来回摩擦,脑中全是历史书中窦娥那张苦逼的脸。
“大人,草民所言绝无半点虚假,还请大人明察。”
“高达,你再胡编乱造,姑奶奶我就撕烂你的嘴!”我挣扎无果,被压得更狠,肩胛骨都快让杀威棒给摁裂了。
徐知县嘚瑟的又要拍惊堂木耍威风时,南宫胤端起杯盏,低头嗅了嗅茶水,微微拢眉开了口。“徐大人,是时候让人把物证拿上来了。”
“对对对,太子殿下英明决断。”徐知县中途跳戏巴结领导的本事天下第一,转头看我时,又是一副恶心嘴脸。“来人,将物证呈上来!”
衙役端着只黒木盘子走上大堂,送到了徐知县面前。我努力去看盘子里的是什么,无奈角度太是问题,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也没瞧见个边。
“高达,你可认识这个?”
徐知县高举手中明晃晃的镯子,正是阿离捡到的那只!它本该在王家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娘迄今为止都没能找到的东西,徐知县是怎么找到的?有了这只镯子,高达的诬陷是不是就能成立?难道我要被安上淫 荡的罪名,关猪笼沉河底?
“这……这个就是馨樱的镯子!”高达有些激动,声音颤抖。
惊堂木一拍,徐知县开口。“西门瑟儿,这只镯子是本官派人从你家中找到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要说的多了,你且听着。我匍匐在地上,声音难免会有些闷,但这都不是事儿,大冤当头,岂能任人宰割?况且我也不会让他看了笑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