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仗着身材娇小,左闪右闪从围观人群中钻了进来,昂首挺胸与徐知县这个老色鬼对峙。
“堂下何人,竟敢放肆!”徐知县笑的不怀好意,厉声问道。
“草民西门瑟儿,墨宝轩的老板娘,大人召草民过来做证人的。”我在心中嘲笑,这个老油条还真是会演哈。
“还未传证人上堂,本知县谅你是女子,且不罚你蔑视公堂的罪名,快快退下。”
我峨眉轻挑,双手叉腰,拿出了平日里横行霸道的架势。“那就请大人先传人证物证,将案子审完后,再做出判决。否则一上来只问个名字就拉架势打人,会落下以大欺小只手遮天的口实的。”
“大胆!”徐知县气的脸色发青,忙像南宫胤求救。这位观审的太子爷的确说到做到,正在悠闲低头品茶,摆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围观群众纷纷议论,公堂上尴尬的很呐!
“来人呐,将物证端上来。”
徐知县没办法用那三十杀威棒,第一回合我们险胜。
一名四五十岁的瘦小老头将物证断了上来,并一一解释。“仵作张升见过知县大人。这是我们从案发现场收集到的物证。”
他将端放物证的托盘交与旁边的衙役,戴上貌似橡胶手套的东西,开始阐述。
“这只药碗是在死者*头发现的,残留汤药中发现有砒霜,从厨房找出的药罐药渣中同样也有大量砒霜。另外,死者死前与人发生过争执,脸上颈上有淤青,按照印记大小判断,应该是成年男子手掌无疑。”
87掌嘴二十
仵作一袭话,惊呆了我们众人,我与席北城面面相觑,难道在我们离开后有人去找过馨樱?
“大人,我能为席北城证明,他给馨樱送药后与我去了百战百胜,那里小二也可以作证。”我急急说出口。
“放肆,西门瑟儿屡次扰乱公堂秩序,掌嘴二十,以示效尤!”
“夫人!”席北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能干着急。
“你……你……”想骂他个乌龟王八蛋,可又怕会招来更多责罚。我被衙役压跪在地上,一名手拿戒板的照着我的嘴左右开工,咣咣咣咣就开打。
衙役撤下后,我急忙用手捂上脸,麻的很,都不是自己的了。抬眼发现此时南宫胤正看向这边,我慌忙用手帕蒙上脸,怕他无情嘲笑。
“徐知县,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依本太子所见今儿个就审到这里吧。”南宫胤起身,满脸不耐烦。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请殿下后堂休息。”徐知县卑躬屈膝的伺候南宫胤离开,对我们视若无睹。
席北城被衙役重新关回大牢,我红肿着一张脸也不好回家,想着找个时机去牢中看一眼他,等到天黑透再回家。
我掏了一两银子给狱吏,他瞧我可怜,便允了。这大牢只能用三个字形容:脏乱差!比我之前住的虱子老鼠大牢还不如,也难怪席北城脸上没被蚊虫咬,怕是这个腌臜之地连腌臜之物都不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