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还未请到状师,我只能硬着头皮上。
高堂上坐着冰激凌似的青天大老爷,旁边立了个师爷,堂下左侧坐着书记官,右侧位置空空。
席北城面容憔悴,身上衣衫倒还整齐,脸上也没带什么伤,他昨晚在牢中想必是没受什么苦,我稍稍放心了些。
“太子殿下到!”
一声通报后,南宫胤俊逸若仙从后堂飘了出来,徐知县带头跪地磕头行礼。这个巴掌大的地方恐怕是从未来过身份如此高贵之人,众人皆求仙似的跪下,头磕的咚咚直响。
他高贵冰冷,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嘴角闪过一丝嘲弄。
“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跪下行礼,真是粗野村妇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状师开口呵斥,离我最近的两个衙役一人一边直踢我膝盖窝,腿一酸直挺挺跪了下去,疼的我冷汗直流。
我满目怒火瞪上害我受苦的罪魁祸首,他平静如初。“免礼。”
86审案
徐知县坐端着了身子,理理官帽朝服,满脸谄笑跟南宫胤说话。“太子殿下,下官可否开审?”
南宫胤眉目低垂,温文尔雅点头示意。“今儿个本太子只是观审,徐知县勿要多礼。”
像是得了鸡毛当令箭,又像是故意在太子面前显摆,这个徐知县把惊堂木敲得震天响,许是用错了劲,麻了手,他的脸皮不住的抽抽。
堂下所有人眼尖得很,都瞧见这一幕,连两旁的衙役都忍不住,随着大伙儿低头忍笑。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徐知县霸气开口,偷偷将手放到案下揉搓。
“草民席北城,墨宝轩二掌柜。”
“民妇馨樱可是你下药毒害?”
有这么审案子的吗?上来就直奔主题,主观主导一切,还怎么让客观现实出现?
“不是。”
“公堂之上岂容你颠倒黑白?来人呐!三十杀威棒伺候!”徐知县扔下令牌,衙役托着木凳和杀威棒上阵。
“大人冤枉,我冤枉啊!”
席北城被人褪了裤子压在木凳上,我知道对与一介书生来说,身体上的痛万万比不上精神上所受的屈辱。若是今天打了这三十杀威棒,他席北城恐再也不能抬头做人。
“大人,这案子还没审,您就着急打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