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通红滚烫的东西都顶到我的脸颊了,它一说话就凶神恶煞地抖动,挤出来乱七八糟的黏液。

它太难伺候了,一会嫌弃我的节奏太温吞,一会又嘲笑我没用舌头裹住牙齿,还用爪子按我后脑。

我有点缺氧,嗓子火辣辣的疼,含不住的唾液都淌到了下巴上。

好容易捱到它开始高频率抽搐,门开了。

我吓呆了。

高跟鞋的声音,又尖又利。

每一步都在踩我炸了毛的尾巴。

来的是个陌生的女性人类。我蜷在桌子底下,只能看到一双摇曳生姿的长腿,因此不能排除半兽人的可能。

“飙哥,我进组半年了,您还记得我的脸吗?”

她一腿跪在办公桌上,显然是要和鳄鱼交换一个久别重逢的热吻。

鳄鱼道:“哦,有半年了?”

她微愠道:“下次再也不挑温导的本子了,剧组都在荒郊野岭,我脸都被风吹皲了,您摸摸看,是不是?”

鳄鱼沉吟道:“是有点皱了。我记得,你是打手出身?”

她哽了一下,旋即颇有风情地嗔回去:“飙哥,是打星,也要护肤的。”

她把手包往桌上一搁,细细的铂金链如绞索般垂落下来。

鳄鱼态度轻慢地和她调`情,裤链敞着,脚下长了一片寡廉鲜耻的蘑菇。

我被它小幅度的顶胯弄得恶心透顶。

那只冰冷的鳄鱼皮鞋,贴着我赤裸的后腰,慢慢滑到了因为跪姿微微张开的股沟里。

它射了。

我喉口痉挛,忍不住开始挣扎,脊背猛地弓起来,把桌子撞得砰砰直跳。

那只手提包顺势滑到了地上。

这桩丑事遂大白于天下。

鳄鱼压着我的后脑,语气不善道:“看什么?”

她显然知情识趣,把包往手臂上一挽:“又有新人了?”

鳄鱼扔了串车钥匙给她,关门声轻轻一响后,它把我从桌底下捞了出来。

果然是群居动物。

在人类社会的序列中,放纵得格格不入。

我把它爪子上的鳞片咬得吱嘎吱嘎作响。

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摸着我湿漉漉的脸道:“我喜欢光鲜的东西,正好你会发光,像镍币一样,你也不该指望小男孩的许愿池里,只有一枚硬币吧?”

我忍了又忍,才没问它算哪门子的超龄小男孩。

它把我按在办公桌上,剥下短裤,只留着半筒袜和紧扣的衬衫夹,许了一次分量很足的愿。

它兴致大发,催我去做个小蛋糕,给它提供许愿的仪式感。

我晃晃悠悠地爬下去,差点没跪倒在地上。

出房门之后,我撞到了一个女人。

她看样子等了很久,两指细长,斜夹了支女士香烟。风情万种的黑发如乌檀木般,垂在耳侧。

她拎了袋小饼干,在我眼前晃了晃。

牛奶味的。

还是她亲自代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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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饼干的一瞬间,我撞破了一个秘密。

鳄鱼的许愿池,大概长绿霉了。

她穿了一件细肩带礼服裙,抬手时能看到凛冽的锁骨线条,以及白腻胸口上,微露一角的刺青图样,像是孔雀绿的蕾丝贴片。

我第一眼还以为是女孩子胸衣的镶边,有点窘迫地别开眼睛。

她抬手揽着我,透过充满求偶欲的香水味,我捕捉到植物性颜料的味道。

浓烈,饱满,翠绿欲滴。

和医生手臂上的如出一辙。

我抬起眼睛看她。

当然我还不会武断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