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车轮喀楞一声闷响,集装箱剧烈颠簸起来,刹车片爆出一串刺耳的呲呲声,像是一截被剖开的气管,在大幅度漏血中近乎惨烈地痉挛着。

我被磕到了额头,眼前一黑,冒了好一会儿的雪花屏。

同行的偷渡客比我还紧张,赶紧去敲燃气管。

一连串的敲击声流窜到了驾驶室,蛇头呵斥了一声。

“石子卷进刹车片了,慌个屁。”

说不出是哪里来的寒意,我背后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蛇头到底比我经验老到,刹车片噪响了一阵,车还是磕磕绊绊地往前开着,很快就开到了一段平坦的好路上。

我放下了一点心,抱着行李,稍微吃了点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