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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他吗…我很…喜欢他,可是我不敢说,我不敢说,奶奶。”

    “我怕我说了,他会更讨厌我,我们…已经快要签字离婚了,没办法挽回了,没得回头了的。”

    傅司年将头枕在墓碑上,像小时候依偎在长辈的怀里一样,可是额头一片冰冷,不是人的那种柔软和温度,不知道怎么地,傅司年的眼眶有些酸涩,仿佛要落泪。

    “奶奶…是不是,我也要像爷爷一样,到死也不得安宁,要在临死前,一直念着一个人的名字,等他原谅我。”

    夕阳渐渐地沉下去,直到额头的温度给冰凉的墓碑覆上一抹温热,身后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

    傅司年抬起头,心里怀着某种期待,屏住呼吸回头。

    不是他。

    来的人是墓园的经理。

    傅司年的目光沉了下去,站起身。

    “傅先生,我们的墓园夜间是不开放的,您是不是…”

    “我回去了。”

    “欸,好。”经理说。

    傅司年转身,忽然听见后面的经理叫住他,说:“傅先生,节哀。”

    傅司年回头,冷冷地看着他。

    经理连忙举起手机,说:“在手机上看到新闻了,节哀。”

    傅司年点点头,说:“谢谢。”

    随即下山,走了,掏出手机一看,依旧一片干净,没有拨打来电,也没有新的微信。

    那些手机一会不看就会冒出许多新微信的时光仿佛是梦。

    傅司年往山下走,依旧执着地刷着手机,连陌生人都会对他说一句节哀。

    许落嘉明明有他的微信,甚至能完整地背下他的电话号码,这么久了,可是始终等不来他的一句关心。

    夜晚到了,墓园有些冷,一阵风吹来,吹得傅司年心底发寒。他坐上车,迎着冷风和夜色,驱车回宸泰。

    将近十天没有回来过了,屋子里没什么人气,一股静寂的味道,傅司年打开冰箱,冰箱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啤酒。

    自从落嘉走了以后,屋子其实没怎么变,家政阿姨来收拾的时候,傅司年也对他们说,尽量不要动屋子里的东西。当时他不懂,只是觉得那样会让自己舒服一点,便也不再多想。

    可是如今慢慢地懂了,也知道没什么机会挽回了,心底里便觉得一片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