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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屋子没怎么变,只是冰箱里面变了许多,落嘉从前在时,冰箱里满满当当都是食材和药材,他走的时候,傅司年也曾经让人把冰箱填满新鲜的食物,务必保持和原来一样。

    可是傅司年不会做饭,再新鲜的事物也抵不过放,很快,冰箱里的很多东西就开始变异了,就像在岁月里逐渐冷落枯萎的人心。

    最后没有办法,冰箱里开始放酒,绿色的,银色的,黑色的,什么色的罐子都有,整齐地摆放着。

    傅司年从冰箱里掏出了几瓶啤酒,“呲”的一声拉开易拉罐,打开电视机,放好碟片,上面是落嘉演唱会的纪录片。

    傅司年坐在地毯上,静静地看,偶尔喝一口冰凉的啤酒。

    从前纪录片是他的麻醉剂,他一边嫌弃,却一边看,看了纪录片就会忍住,不去找许落嘉。

    可是也许是因为今天实在是太难受了。傅司年越看,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下来,只觉得房子空荡荡地,满是孤寂,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傅司年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拨打了许落嘉的电话。

    所幸,电话响了两秒钟,对方终于接听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电话里只有两个人静静的呼吸声。

    傅司年坐在地毯上,抬手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喝了一口,才讲话,“喂。”

    “怎么了?”落嘉说。

    “许落嘉,许落嘉。”傅司年没有说话,只是轻声呢喃,像耳语,像呼救,像想念,声音低沉而缠眷。

    “你喝醉了?”落嘉说。

    傅司年仰起头,靠在沙发上。

    电视上的纪录片正在播放着,是演唱会在彩排,落嘉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眼镜,头顶上有一束灯光落在落嘉的身上,他像个王子。

    傅司年说:“喝醉了才敢在这种时候打电话给你。”

    落嘉没有理会他的话。

    而是看着对面的人,雌雄莫辨的五官,耳朵上吊着一个耳坠。

    他就是落嘉离家出走那天,在傅司年身边的人,也是一直看着落嘉独自一个前行,始终无人应答的人。

    落嘉将注意力放回电话上,敲着手机,轻声地问:“傅司年,我想问你,下雪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一直在我后面,却始终…没有理我。”

第36章 第 36 章

落嘉坐在咖啡厅里, 一直安静地听着对方的叙述,偶尔低头吃一口蛋糕。

真奇怪,明明是平时很喜欢吃的蛋糕, 甜甜地又冰凉,送入口中仿佛在品尝绵软的云朵,可是现在却觉得蛋糕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