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感谢得文了,感谢这个改变自己人生的男人。将他从泥潭中解救出,给了他一个身份,给了他金钱,给了他尊严,给了他包容,甚至给了他一个家。
几年间的情愫堆积着,袁憬俞甚至想说自己是爱得文的,但是回想三年,他没有做一丁点对得起得文的事情。
他们不般配,从头到尾都不般配。
袁憬俞想,他这种人天生是烂货,不挨操不能活。说不定当初就该让他被轮奸,死了才好。
第二天,袁憬俞发了烧,没有听见手机响。他只觉得很冷,又很热,灯光刺眼得他想哭,他想去关灯,但是提不起力气。
睡醒时,他头上贴着退热贴,聂森玉躺在身旁。他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眼睛热乎着掉眼泪,哭了一会儿把聂森玉哭醒了。
聂森玉叹了一口气,声音听上去很疲惫,把他搂进怀里擦眼泪,“别哭了,你在生病。”
聂森玉安慰着他,自己的唇角却上扬。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北欧那边面临着严重的财产支配问题,一群金头发的家伙正争得你死我活。其实原本上次在办公室时两人就该签署协议,是得文临时改意延迟了一周。而珀尔必须暂时离开,即便是精神病人,他揍了警局的人算是摊上大麻烦,联邦政府不会轻易放过侵害他们权威的外国人,国内得避避风头,只能暂时逃离。
不得不说,这一切发生的很戏剧性。短短几天,这对父子像蒸发般消失了。
袁憬俞点头,高烧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面颊很红,像喝醉了一样红得病态。
“我辞职了,我们结婚吧。”聂森玉说。
“什、什么?”袁憬俞一愣,眼睛睁大像看见鬼了似的看向他,忍不住咳嗽两声,“不要开玩笑,我现在想睡觉。”
“他们不会回来了。”
“聂森玉,你好阴险。”袁憬俞缩在他怀里,愤愤地咬一口他的下巴,“就这么着急把前老板的旧老婆占为己有?”
聂森玉思考片刻,点点头。
“我不想二婚,我们当炮友吧。”袁憬俞说。
聂森玉脸色阴沉了,“不,我们结婚。”
他对于结婚意外的执着。这个想法曾经像一根刺一样戳在心脏上,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嫉妒得文,嫉妒他的老板。同样,他知道自己是人渣,竟然和有夫之夫维持了一年的奸情。
他受过高等教育,家教森严,清楚这段感情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只有结婚,袁憬俞才是他的妻子。一天没结婚,他们就还是恶心的地下情。
一年多,他在做了这么久的倒贴货后,无比迫切地想听见袁憬俞叫他丈夫。
“你也会和我离婚吗?”袁憬俞小心地问,他的眼睛被灯照亮了,波光潋滟。
这么好看,却让人觉得灰扑扑的,他像是被人遗弃在这座房子里,像是一只流浪猫。
聂森玉只觉得心都酸了,低头去亲他,“不会的,不会的……”
袁憬俞烧退得快,在家里养了五六天,准备搬出去住了。房子里有很多得文和珀尔的东西,他舍不得扔,看见总会感到一阵难受,像是有人掐住他的脖子,喉咙刺痛,咽口水也艰难。
聂森玉似乎真的辞职了,一直待在他身边,像一个丈夫给他做饭、洗澡,用阴茎抚慰他的阴道和后穴。袁憬俞在六天里被操了不下十几次,屁股都快被操松了,看见聂森玉解拉链就直哆嗦。
“结婚再缓缓吧,我不想这么快结婚。”袁憬俞捧着碗喝了一口粥,他穿着睡衣坐在聂森玉怀里,两条腿垂在桌下。
他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接纳一个新丈夫,并且这个人还是他上一段婚姻里的姘头。
聂森玉没说话,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在和你说话呢。”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