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他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城市,第一次让他感到了彻骨的陌生与寒冷。因为,这里已经没有她了。

回到那栋空荡荡的别墅,他几乎是发疯一般冲进主卧,颤抖着手拉开了那个他错过了无数次的床头柜抽屉。

那份离婚协议,静静地躺在里面。

翻开,下面“裴清宴”三个字的签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