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战场,其他几人被谢长临救了回来,离开了安楚。
哦没有安楚了,如今只有百姓歌舞升平的大漠。
他甚至和君主提议,江淮安和江凌珩是不错且心怀百姓之人,若愿意,亦可以接纳他们入朝,并替二人的能力与品性做了担保。
迢迢知道,谢长临或许是因为自已。
她抿唇,目光落在画面中谢长临手中的佛珠上,“他......何时开始信佛了?”
“你死后,除了打仗,他不再沾任何血,做过不少善事,救济难民,开粮赈灾……只希望佛祖怜悯,别真让你魂飞魄散,换你一个转世的机会。”司命叹气,背手换了个画面。
他没杀桓芷和子觉,将迢迢的死归咎于自已,每日吃斋念佛,虽然忙着给君主出谋划策如何一统天下,脚不沾地。
可还是抽时间到长乐宫去,躺在她曾睡过的榻上抱着那个泥塑小憩一时片刻,又匆匆离去继续忙碌。
画面中的身影多少有些行尸走肉的意味,比从前那般更没活气。
当初谢长临吃下江妧那口菜时并未设防,这姑娘是个狠的,一口便让他失了意识倒下。
也不知道是加了多少蒙汗药。
可她不知道,谢长临自寒蛊一事后,花了些心思调理身体,药罐泡,亦或是以毒攻毒,折磨了自已好些日子,虽不说百毒不侵,却也不至于如她所想,大抵会晕一天一夜。
在江妧刚跨出寝宫门之际,床上的人就已经睁开了眼。
他缓神一瞬,感受到那通身不属于自已的温度。
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周身血液的滚烫了。
迢迢呢?为什么没把他带走?
余光瞥见一旁床榻和地上有些猩红的血,谢长临猛地起身,目光落到桌上的泥塑娃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