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昂禹干脆将匕首架在小摊主脖颈上,“我没空听你自夸自卖,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客客官,有话好好说。”小摊主一脸惊慌,“半年前,他受伤路过,的确吃过我家的馄饨啊。”

“他如今在哪?”岑昂禹斜眼看到不远处仓皇逃窜的人,收刀追上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人擒住。

“躲什么?不认识我了?”岑昂禹拿刀抬起金栩下巴,“安王在哪?”

匆匆跑过来的孟时惜听到岑昂禹提起安王,下意识刹住脚步。

金栩眼神闪躲,“岑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认错人了。”

“你身为安王的贴身侍卫不知安王行踪?”岑昂禹掏出太后交给他的信物,“可认得此物?再不如实交代,安王的事,本官不会再管!”

金栩看到信物,放下警惕心,忆起安王,热泪涌上眼眶。

“王爷他……薨了。”

岑昂禹瞳孔缩了缩,“谁杀了他?说!”

金栩捏着衣袖擦眼泪。

“半年前,建国寺的和尚了世告诉王爷,城外有只白狐,见白狐者能长寿平安,王爷想抓白狐献给太后,了世说白狐怕人,于是王爷就带了我,还有三个侍卫出城,未曾想遇到刺客,他们是死士,出手狠辣阴毒,王爷不慎受伤,他让我回都京报信,自己却……死在他们手中。”

金栩吸了吸鼻涕,“那些刺客发现我还活着,一直派人追杀我,我只能东躲西藏,岑大人,我怀疑背后主使就在都京里,说不定他们的老窝就是建国寺!”

又是建国寺,孟时惜不禁想起无字碑,她垂眼俯视沾上泥土的脚尖,寻思着不该听的她都听到了,这时候离开倒显得她奇怪。

她现在还没有和周羿铎正式交易,岑昂禹可不能因安王一事与太后反目,岑家被皇上株连九族可能会提前发生,到时候她也跟着完蛋。

权衡完利弊,孟时惜提裙走过去,“如果说建国寺是他们的老窝,那安王的尸体会不会也在建国寺?”

尸体那么臭,建国寺纵然有香火,也抵挡不住那尸味,尸体极有可能安葬在建国寺后山,可谁不知道岑家的先人就葬在后山。

岑昂禹细想背后主使的用意,不免怒火中烧,面上隐忍道,“随我去建国寺后山。”

“我们这样大摇大摆去建国寺?恐怕我们未找到埋尸处,尸体就已经被人率先移走。”

“我知道有条小路。”

三人回到小木屋乔装打扮,岑昂禹写下密信,留给前来寻找他的奇序。

*

晚霞爬上半空,阿桃借口如厕跑路。

“阿桃姑娘,你就这样丢下你家小姐,真叫人寒心啊。”

“谁?”阿桃吓得摔了一跤,仰头见侍卫于狮阴笑,“你你想做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提醒一下阿桃姑娘若是这么走了,卢小姐死得太冤了,况且你是卢小姐的贴身丫鬟,又趁人不备偷跑,嫌疑最大,即使你躲到天涯海角,官府的通缉令一下,啧啧啧~看你一个小姑娘能跑到哪里去。”

阿桃惊骇,“你意思是小姐她不是死于刺客刀下,而是被人害死的?”

于狮笑笑不语,转身捡些树枝离开。

阿桃见状也有样学样,拾起树枝走回去。

“你如厕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被豺狼虎豹叼走了。”戍渠抱着剑满脸写着不高兴,“没事别乱跑,害我还要分出人去找你,浪费大家的休息时间。”

“天快黑了,我怕树枝不够用,所以去捡了一些树枝回来。”

戍渠瞥一眼略微潮湿的树枝,眼底划过一抹怀疑。

“这活不用你干,你的任务就是守护好你家小姐的尸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