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惜下意识蹙眉,她怎么感觉岑昂禹好似很在意无字碑下的人,这里头安葬的人是谁?

“我只是好奇这无字碑为什么不写字,岑大人不好奇吗?”

岑昂禹眸光加深。

“不好奇。”

岑昂禹将手上的平安符丢给孟时惜,“他去哪了?往后他就在我身边伺候。”

他?

孟时惜愣了一秒,随即明白岑昂禹口中之人是谁。

“岑大人,不是说好了慎之留在我这里嘛?我身边没有护卫,慎之武功高强,做我的护卫刚刚好。”

岑昂禹语气凉薄道,“谁跟你说好?你若缺护卫,我有的是护卫给你用。”

“这……不太好吧,毕竟慎之是我所救,他定能尽心尽责保护我的安危。”孟时惜含笑回。

岑昂禹眼皮微眯。

“你嫌我的人不好?既如此提防,莫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着,岑昂禹靠近孟时惜。

孟时惜被岑昂禹的气场逼得后退一步,“岑大人,你我本就不熟,我自然不敢用你的人,相信岑大人能理解。”

她见岑昂禹停下脚步,连忙转移话题。

“麻烦岑大人还是管好自己家的人,岑大人生的俊美,招惹了卢婉婉,莫要牵连我这个无辜之人。”

岑昂禹神色无情地望孟时惜许久不语。

孟时惜抬眼瞥他道,“既然岑大人来了,那就由您自个给敬老国公上香吧,我本来就是一个外人,清琴,把香烛给岑大人。”

岑昂禹没接香烛,而是忽然拽住孟时惜手腕走。

“进了我岑家门,就是我岑家人。”

话音刚落,孟时惜脱口而出,“按照您的说法,那些丫鬟小厮也是岑家人?”

岑昂禹松开孟时惜,侧身凝视孟时惜精致的五官。

“你就这么不想做岑家人?”

孟时惜沉默了一会才道,“岑大人何必明知故问?这桩婚姻并非你情我愿。”

岑昂禹蓦然笑了。

“我们的亲事难道不是你们恩国公府利用皇上求来的吗?孟时惜,别搞得好像是我强娶了你,乖乖做好我岑昂禹的夫人,我岑昂禹没有和离妻,只有丧妻,要死要活,你自个选择。”

孟时惜立马咽下不满,笑容满面道,“夫君,祖父这会应该等急了吧,我们赶快去给祖父上香,别让地下的人笑话祖父忌日这天没吃上香火。”

岑昂禹见孟时惜宛如变了一个人,不禁微微勾起唇角,似乎在讥笑孟时惜的假模假样。

等他们祭拜完敬老国公回府,岑书瑞的生母林倩柔哭哭啼啼央求冯吟为她儿子做主。

“书瑞难得有孝心去祭拜老国公,却被他大哥打,屁股都被打烂了,好生可怜,书瑞他做错了什么?”

冯吟指甲揉了揉额头,“阿禹向来赏罚分明,不会无缘无故打书瑞,定是书瑞做了什么事惹到阿禹,你也知道书瑞向来不懂事。”

林倩柔噎住,她儿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可她就是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为儿子出口恶气,顺带讨些好处。

“大嫂,你好偏心,不就是因为我儿子不是你肚子里出来的吗?倘若被打的人是你儿子,我看你也会心如刀割。”

冯吟厌烦地皱眉,“行了,你想要补偿,我给你就是,步嬷嬷,去把宫里赏赐的锦布给她做衣裳。”

林倩柔喜上眉梢,但嘴上仍旧埋怨道,“我儿子此刻躺在床上哀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养好身体,听说大嫂库房里有一颗千年人参……”

对于林倩柔的贪心,冯吟心生厌烦,念及家和万事兴,她正想顺着林倩柔的意,这时岑昂禹冷硬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