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已经去引他过来,想来此时人已经在那个坟头等待孟时惜前来。”

卢婉婉勾起一丝奸笑,“孟时惜,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这会,孟时惜眼前看不清前方的路。

清琴颤抖着声音拽住孟时惜衣袖道,“小姐,我头有些晕,这些雾气该不会是瘴气吧?”

“啊?可我怎么没听说建国寺后山有瘴气?”阿竹害怕得顾不上男女有别,连忙抓紧清琴的胳膊。

孟时惜冷静地捂住口鼻,“这不是瘴气,是有人故意放的迷烟,快走!”

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孩声音。

“我带你们离开这。”

女孩的身影在孟时惜眼中若隐若现,孟时惜握紧手里的簪子警惕盯着女孩。

“你是谁?为何信你?”

木头无奈上前一步,“夫人,我是木头,之前投壶的时候,您帮了我。”

“原来是你。”孟时惜记得那时她不愿木头因她投壶失误而受伤,故意叫木头站远点。

可即便如此,孟时惜依旧没有放下警惕心,眼下她不认识路,先赌上一把。

有了木头领路,她们很快就走出迷阵,再次能看清前方的路,只是四周竟都是坟墓。

木头屈膝行礼道,“夫人,我只能帮您到这,岑书瑞在老国公坟头那里,您多加小心。”

“多谢。”孟时惜感激地目送木头离开。

清琴眸间露出疑惑,“小姐,木头怎么知道我们迷路?而且好巧不巧就出现了,还有岑书瑞那玩世不恭的样子,怎会来后山?后山有什么好玩的吗?定是卢婉婉和岑书瑞串通一气害您!”

孟时惜在见到木头时就已经猜到背后之人是卢婉婉。

“无妨,有人会帮我们收拾她。”

清琴顿时兴奋,“小姐口中之人是指姑爷?姑爷他会来建国寺吗?”

孟时惜目光落在远处的无字碑上,语气平淡坚定道,“他会!”

岑书瑞对她暗藏什么心思,她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而岑昂禹再怎么不看重敬老国公忌日,也不会任由人在敬老国公长眠之地胡来。

正如孟时惜所料,岑昂禹看到冬梅送来的平安符,再从冬梅三言两语中推测有人要在建国寺后山搞事情。

“你确定慎之在屋里没出来?”岑昂禹背对冬梅伫立在窗口边,语气极寒。

冬梅愣了愣,慎之那个小白脸值得公子关注吗?孟时惜难道不比慎之重要?

先前她和姐妹们对孟时惜无礼被奇序知道,奇序为此训斥了她们,以至于她以为公子看重孟时惜。

冬梅自知会错了意,头埋得更低。

“那个和尚来得时间太紧凑,奴婢过于关注夫人,一时间没注意到慎之的行踪。”

屋里静得令人背脊发凉,冬梅余光看到岑昂禹的衣摆从她眼中掠过,随即屋里没了岑昂禹身影。

奇序无奈叹息,“冬梅,这下知道为何你们几个只能在后宅里盯人了吗?府外的任务可比府里的事重要多了,若是交到你们手里……罢了,随我去领罚吧。”

*

岑书瑞边解开衣带,边看向敬老国公的坟墓。

“祖父,孙儿老大不小了,至今无儿无女,您也想看孙儿抱上儿女对吧?大哥不喜欢嫂嫂,那就让给我……”

蓦然感觉身后有人,岑书瑞欣喜转身扑过去,“美人,你终于来了!”

岑昂禹黑沉着脸给岑书瑞一脚,把岑书瑞踹懵了。

“混账!”

岑昂禹翻了一下白眼,而后环视四周,“孟时惜人呢?”

“我我不知道。”岑书瑞神色心虚害怕地捂住发疼的胸口,屁股往后移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