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画师短时间内画不过来,岳父正值伤心,应当趁热打铁,让岳父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岳母的画像。”
皇上听完,感觉有点怪异,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爱卿一番孝心,朕允了。”皇上眉眼弯了弯,“自从爱卿成亲以后,多了几分人情味,甚好。”
岑昂禹从容不迫道,“皇上谬赞了。”
*
孟时惜正在吃点心,望见岑昂禹手拿圣旨,背后跟着一群人。
“娘子,皇上特命画师为你生母画像,请娘子将你生母的画像拿出来,供画师瞻仰。”
孟时惜手里的点心差点掉下,她接旨后,反反复复看圣旨,疑惑地打量岑昂禹。
“清琴,去拿画,秋雨,冬梅,给众位画师上茶水糕点。”
孟时惜靠近岑昂禹低声道,“你为何帮我?”
岑昂禹撩开衣袍坐下喝茶。
“我能助你,也能毁你,只要你不做伤害岑家的事情,随你怎么做。”
就只为警告她?
孟时惜眉开眼笑给岑昂禹添茶,“尽管你目的不纯,但谢谢你。”
环视埋头作画的画师,孟时惜忍不住发笑。
岑昂禹这招比她还损,不过她喜欢。
两日后。
“这边挂上,那儿缺个空位,也挂上,还有那……”
孟嘁耳边响起孟时惜的声音,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岑昂禹坐在床前道,“恩国公醒了,皇上命我来看看你。”
孟嘁喜上眉梢,“多谢皇上挂念,待我身子好了,再向皇上请安。”
眼珠微移,看到满屋子的画像,孟嘁失态大叫。
“谁准你们挂?孟时惜!你给我摘下来。”
孟时惜叉腰回眸。
“阿爹醒啦,这些都是皇上叫画师为阿娘作的画,阿爹以后想阿娘了,随时都能看到阿娘,阿爹,你不高兴吗?”
孟嘁面无血色的脸愈发难看。
“高兴……高兴,只是事发突然,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第18章 造谣生事
孟嘁看向岑昂禹,“贤婿啊,皇上为何叫画师为我发妻作画?”
岑昂禹认真道,“许是恩国公对岳母的情意感动到皇上。”
“好端端的,何人向皇上说起我发妻?”孟嘁再傻也明白有人针对他。
岑昂禹神情有些凝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恩国公梦中时常念叨岳母,皇上耳目众多,想不知道也难。”
孟嘁心惊,如此说来,他若是叫人将画摘下,反而令人怀疑。
见岑昂禹一本正经胡说,孟时惜撇开头偷笑。
“父亲,我回来了!听说您病了。”
孟儒钧风尘仆仆地进屋,看到孟时惜和岑昂禹后,神色自然行礼。
“姐姐,姐夫。”
孟嘁激动地打量许久未见的儿子。
孟时惜淡淡笑道,“夫君,这位是钧弟,是我继母所生,比我小一岁,我们成亲时,他在外游学。”
岑昂禹颔首,“钧弟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才人。”
“姐夫过奖了。”孟儒钧谦虚拱手。
“诶呀,我觉得夫君说的没错啊。”
孟时惜拿起手帕遮掩嘴,嘻笑道。
“钧弟真有阿爹年轻时的风范,恩国公府将来就是钧弟的囊中之物,钧弟才华横溢,一定能带恩国公府再创辉煌!”
她刚说完,孟嘁的脸上不见喜色。
孟儒钧眼底划过阴郁,孟时惜果然如阿娘信中所说狡诈,他刚回来就揪他小辫子。
“大姐姐糊涂了,父亲正值壮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