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处摔了结结实实的一跤，却连身上的雪都来不及掸，很快站起来消失在了赵冬礼视野中。

看着那样的背影，连赵冬礼也要承认。

他们好像是不会分手的。

祁秦赶到时，孟和苏戴了顶红色贝雷帽站在他的公寓门口，很容易让人把她和圣诞彩灯混淆。孟和苏很快看见了他，穿着长靴蹦蹦跳跳跑过来，却在一处结冰的草地上打滑摔倒。祁秦跑过去想要把她拉起，自己却也被带着又摔了一跤。

他们两个彼此借力，总是一个站起后另一个紧接着跌倒，像是晃晃悠悠地跳着滑稽的冰上华尔兹，最后两个人都放弃，坐在草地上面面相觑后放声大笑。

孟和苏的帽子早就歪了，她却浑然不知，还说着自己这次走的是冬季恋人穿搭。

“圣诞快乐，少年。”她眼睛晶晶亮，“我是你的圣诞老人。”

“不。”祁秦扶正她的帽子，“你是我的圣诞礼物。”

夜晚，两个人一起躺在祁秦的床上。这张床比孟和苏第一个出租屋的那张单人床大得多，但两个人还是固执地要抱在一起，只占了很少的位置。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离开。”

“这么快？”

“国内又没有圣诞假期，我用年假凑了周末才能过来。”孟和苏又吐槽，“机票很贵，民航公司是不是疯了。”

“我给你报销。”

“老板真大气。”孟和苏先捧着他，然后说，“不过老板你还是留着钱自己买点人类食物吧，看你每天发的照片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吃成这样其实和钱没什么关系……”

”圣诞来了，你的生日是不是也快了。”

“嗯。”

“那时候我应该来不了。”

“没关系，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回去了。”

恰逢圣诞，孟和苏又提到了生日，祁秦忽然想到了大二寒假的被他错过的圣诞树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