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实现或者构建什么伟大事业,我活着只是为了体验和感受。总要在游戏公司看一眼简历的年龄栏就会发感谢信的年纪之前闯进去试试看。”
“可能,我的青春病还没有痊愈吧。”
孟和苏是这么说的。
虽然她总觉得自己不思进取又不求上进,但孟和苏不知道,她大哭大笑、大喜大悲时自有一团蓬勃生机在其中。这让祁秦为她着迷。
孟和苏说着不会流泪,却在安检口送祁秦进去后又哭了一场。
异国比他们想象到的还要辛苦,因为距离和时差的关系,两个人最初还会吵架,吵到最后连当初为什么要吵架都不记得了,最后意识到相处的时间每分每秒都宝贵,用来吵架实在浪费,最后干脆把每分每秒都用来相爱,一起撕着日历等待一年时间过去后相见的那天。
祁秦觉得每个人生下来就像一坯陶泥,被时间的大手不断雕刻捏合,中途每个遇见过的人都在它上面留下痕迹。如果仔细辨别,祁秦的身上一定有孟和苏的刻痕和指纹,它们烙印在祁秦人生里。孟和苏想必也是如此。
异国的第一个圣诞节,祁秦收到了赵冬礼的联络,邀请他一起过圣诞。赵冬礼本科毕业后就出国了,他的学校离祁秦不过几十公里,说远也不算远,但他们两个却从来没张罗过见面,像是种无言的默契。
祁秦的舍友圣诞假期要和几个朋友去旅行,这种节日气息浓厚的日子他也不想一个人,最后还是答应了和赵冬礼见面吃一顿饭。
“我只是试试问问,没想到你会真的答应。”见面后,赵冬礼这样说。
“我更没想到你会邀请我,看来是真的没什么朋友。”
“我只是拿你当幌子,来逃掉无聊的圣诞派对而已,别想太多。”
“你只是因为在我面前更自在吧。”祁秦说,“因为早在很久前,你就已经在我面前放下了伪装。”
“你和孟和苏是不是都觉得我有点反社会人格,再不济也是有点精神疾病。”赵冬礼说,“不必过度揣测我,我没什么不幸的原生家庭,也没经历过童年创伤,更没有生理病变引起的精神异常。”
他坦白:“我只是天性如此。”
“我了解,你是 born to be。”
赵冬礼无语:“你怎么也学会了中英文混说这套?”
“跟孟和苏学的,她最近闲暇时间在联系英语对话。”提起孟和苏,祁秦咧嘴笑开了,“说要老了和我一起环球旅行。”
“你是特意来炫耀的吗,炫耀有个那么喜欢你的女朋友?”
“哪有?”祁秦说着不是,但表情却完全不是这样,“交往时间越久,我越觉得比起她喜欢我,好像是我更喜欢她,时不时会感到患得患失。”
“你说的是孟和苏么。”赵冬礼意外,“还是你说的是别的女朋友?”
“听她说一句喜欢真的很难。”
啊,原来还没说啊。
赵冬礼想到孟和苏说总有一天会告诉祁秦的言之凿凿的样子,无端发笑,想着她当时明明那么抗拒,结果还是按照赵冬礼说的做的,决定要做个和祁秦感情的上位者。
这不是很好吗?
祁秦有电话打进来了,他一看见来电,整个人马上眉飞色舞的,赵冬礼不用猜就知道对面是谁。
他们一定以为此刻就是永久吧,赵冬礼不无恶意地想,虽然他们现在爱得要死要活,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分手呢。
“不能和你吃饭了,我要走了,作为道歉,这顿饭我来请。”
“为什么?”
祁秦穿上外套,用手机打了车,说了句“她来找我了”,就急急忙忙跑出了餐厅。
赵冬礼看着祁秦在餐厅门口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