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那个?”   前台恍然,没再拦着方群玉。      方群玉无暇去思索她态度的转变的原因,走到谢霁和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随即发现门没关严,犹豫了下,问:“谢霁和,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还是静悄悄的。      方群玉不像他行事没有章法,到底是他的私人空间,她不好擅闯,正要发消息问他,门忽地从里面被打开。   她措手不及,手机跌落,瞬间黑屏。      完了,她没钱修。      “谢霁和,你刚刚干吗不作声,突然……”   话没说完,手腕被人攥住,拉进窗帘紧闭,只有昏昧灯光的房间里。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方群玉有一霎的晕眩,回过神来,她的第一反应是,这好像不是“有点”。   门在身后被关上。      谢霁和松开她,跌坐回沙发,撑着头,双眸阖上,另只手食指轻抵唇间,“嘘,让我安静地待会儿。”      方群玉捣鼓了下手机,屏幕一角碎成蜘蛛网,幸好还能用。   再去看他,发现他脸色不太好,走过去,轻声问:“欸,你胃病犯了?”      谢霁和用鼻腔挤出一声“嗯”,说:“放心,吃过药了。”   “叫你作死,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喝这么多,不犯病才怪。”      他闭着眼睛笑了声。      她没好气:“你还好意思笑?”   “笑你这念叨的样子跟宋老师真像,还是说,这是当老师的通病?”      方群玉没搭理他。   她坐到沙发另一头,外面时或传来人声,屋内却只有他浅淡而匀长的呼吸声,不知不觉,生出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猛然睁眼,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   谢霁和一手撑着扶手,弯着腰,她脸上每一根汗毛似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接着听见他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敢睡着?”      方群玉坐直身,背贴紧沙发背,与他拉远距离,“醉鬼加病人,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她感觉到了危险。   和朱仁诚身上那种野兽一般的野蛮凶悍不同,谢霁和这种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男人,更令她心尖发麻。      再继续直视他的眼睛,她担心自己会迷失,于是目光偏移,落在他耳尖,“你喝醉了。”   “我没醉,”谢霁和又俯低了几分,“我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方群玉,你看吧,我们之间,根本没法清账。”      这样的姿势太具压迫感,方群玉的呼吸都受限,尝试推开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非要离这么近?”      “不能。”他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子,“不然你又要走。”   “我不走。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谢霁和冷笑:“你就是个满嘴谎话的骗子,说什么对我的信任,结果几次三番为了外人对我甩脸。”   逆反心理一起,方群玉回驳说:“我跟你又有多亲近?凭什么无条件信你?”      “亲近?这样算不算亲近?”   他不给她半点反应和躲闪的余地,两指掐住她的腮帮子,迫使她承接他来势汹汹的吻。

32 陪睡钱

谢霁和吻得很用力,重重地碾磨她的唇,勾扯她的舌。   味觉、嗅觉几乎同时失灵,方群玉只能感受到他带来的刺麻的痛感。      很陌生,因为他从来没这么暴戾地吻过他;很熟悉,身体本能地回忆起了他给予的痛与乐。      但是这种被人支配感官的滋味并不好受。      在他预备掠夺她肺里的氧气之前,方群玉奋力推开他,偏薄的唇被他吻得泛红、发肿,仿佛两片被摧残的花瓣。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怒然瞪视他:“你疯了吗?我有男朋友!”      “你敢说,你真的有男朋友?”   谢霁和漫不经心地用指背揩了下唇,笑容讥讽,“你欠别的男人人情,你男朋友不吃醋?你没钱要找兼职,你男朋友不心疼?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