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拌菜,再加两碟小炒菜,色香味俱全的,方群玉尝了口,直夸好吃。 周善感叹:“自从上了班,我以前好多兴趣都荒废了,你猜猜,我擅长什么?” 方群玉打量片刻,说:“吉他?跳舞?” 周善摇头,“cos。” “挺出乎意料的。”方群玉又问,“为什么不继续玩了?” “没时间,没精力。” 周善搅着碗中的绿豆沙。 “重点是,感觉格格不入了。”她自我调侃,“我身上社畜味太重了。” 方群玉说:“但我大学的时候,也没什么爱好。” “那你都在干吗?” 方群玉托着下巴,望向窗外,想了想,说:“学习,看书,偶尔跟我室友一起出去逛街看电影,每年出去旅行一到两次。” 归纳四年的生活,居然仅短短一句话。 她收回目光,“平平无奇。” “等我一下。” 周善突然离座,回自己房间拿了两罐冰啤酒。 “大白天的就喝酒吗?” “敬一下我们平平无奇的人生。” “行。” 方群玉笑了,“呲”的一声拉开拉环,和她碰杯,“敬平平无奇的人生。” 方群玉不太会喝酒,以前在宋知兰眼皮子底下,碰都没碰过,上大学之前,只敢偷偷尝一口。 一大口下肚,打了个嗝。 周善说:“方老师,你要是喝不了,就少喝点。” 方群玉缓了下,“没事。” 她突然问:“周老师,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去「霁色」的?” 「霁色」是谢霁和开的那家农家乐。 周善反应敏锐:“你的意思是,我什么时候认识的谢霁和?” 方群玉“嗯”了声:“差不多。” 周善说:“去年年底吧。那会儿刚开业,别人带我去的。” 所以,他居然在禾青待了大半年? 得受了多重的情伤,才和谢叔叔闹到此地步? 方群玉沉默着,看不出在想什么。 周善问:“你不是说对他不感兴趣吗?” 方群玉摸索着因酒精而有些发热的脸颊、耳垂,声音低低的:“就是……有点羡慕他的自由。” 霖城的一切,他说抛就抛,跑到一个小镇,接手经营不善,濒临倒闭的农家乐,干着赔钱的买卖。 不过也是,他这人以前也这样一副游戏人间的姿态,她从没见他在乎过什么东西。 “听说他家里挺有钱的,忙着讨生计的人,还谈什么自由。” 不,不是的。 方群玉觉得自己被困住了,身上套着沉重的锁链,至于另一端系在哪儿,她迄今搞不明白。 是宋知兰吗?抑或者别的什么? 但总归不是拮据的生活。
谢老板快来抱抱我们群玉妹妹
05 drunk
午后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世界被照得一片白花花的,连蚂蚁也躲在叶子底下乘凉,没有出来乱晃悠。反倒是知了,叫得愈发起劲,声声聒噪。 谢霁和独自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手里拎着一听鸡尾酒,旁边还有几瓶歪倒的空易拉罐。 他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好,之前和人拼酒,最高纪录是八两白的加两瓶啤的,这点不足以令他酣醉。 但他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像睡过去了。 冯见山走进「霁色」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上前踹了一脚,没反应。 他找来店员小吴,抬抬下巴,问:“你们老板今天怎么突然这样?” 小吴回答道:“我们也不知道呀。”她压低声,“但是我感觉,老板从昨天晚上开始心情就不好。” 冯见山倒是听说昨晚店里闹了出不愉快的事,不过谢霁和这人吧,邪性得很,别人横,他更横,没人在他那占得了便宜。 但他也异常慷慨大方,经常召集人来白吃白喝,人家开店总会规划个回本的期限,他倒好,倒贴钱做生意。 他又问:“他喝了多少?” 小吴说:“不多,就那些。” 那就更奇怪了,度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