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写一条吗?”

“不用,这条就很好。”

云棠望着古树后的苍茫天际,崖边的风总是特别大,卷着漫山遍野的空寂,不知要往何处去。

她单手扶着树,海棠色披风在风中飒飒作?响。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空气凛冽,沁入脏腑,再睁眼?时,眸中像是带着一层薄雾。

“陛下,我喘不上气了。”

她转身看了眼?身后的万丈深渊,一股眩晕感袭来,抓着树干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发白?!

“别动!”李蹊大声喝道,大喘一口气,又低下声来,似祈求般,“别动。”

云棠将憋了这些年的怒气、怨气通通发了出?来。

“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都得听啊!”

“你总是这样,手上把别人的头按到水里?,讓人窒息,嘴上却说,这是在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