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什么她要说又?吴燕归推门进去,身着中式马褂的崇正冲她颔首:“你来了。”

下一秒,吴燕归就面朝下趴在了按摩床上,被背上突如其来的牛劲按得吱哇乱叫。崇正说:“年轻人,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闭嘴吧崇老师”

话还没说完,吴燕归从梦中惊醒,发现已经是周六的中午。

夏日中午炽烈的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床脚,小黄趴在那一小块有阳光的地方睡得肚皮朝天,吴燕归看着天花板醒了一会儿神,才终于想起来了为什么在梦里自己要说“又”:算上昨天晚上,崇正已经连续三个晚上都在她梦里给她服务了。

周三晚上的梦里,崇正是足浴城的中式按摩师,周四晚上,崇正身着泰式按摩师工服,恭恭敬敬地为她提供泰式古法按摩。但是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没按两下她就醒了。

真是的,在梦里都享不了他的福。

这几天吴燕归在崇正手下讨不着半点好。

从拿到赶山鞭那天起,吴燕归一下班就去小院练习鞭法和道术,鞭法耗体力,道法耗神,所以崇正让她练完鞭法练道法补充一下体力,练完道法练鞭法养养神,颇像是和面时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

严师出高徒,短短三个晚上,吴燕归已经能把赶山鞭耍得有模有样,甚至能用赶山鞭在地上劈出一个“鳖”字。

那条能削地如泥的赶山鞭现在正如一条普通的发圈一般,安安静静地缠在她的手腕上,手机里有两条王知敏的消息:

“小吴,我来领一下子君的低保,顺便跟你们见个面,这样你们俩就不用特地跑一趟了。”

“我已经到了办公室这里,你醒了就过来吧。”

小院里头的温度和外头不一样。吴燕归刚走进小院就闻到了一股咖啡香,榕树下,有三张露营椅,崇正和王知敏各占了一张。

吴燕归走到那张空的露营椅前躺下,问:“你们聊到哪里了?”

王知敏说:“崇主任说要等你到了一起说。”

原来竟然是自己耽误了进度,吴燕归赧然:“那我们赶紧开始吧。”

崇正将桌上那本厚厚的笔记本递给王知敏:“那天,燕归说狪狪珠上面的花纹看着有规律,所以我就把上面的图案全部临摹了一遍。想着让你帮忙看看,看能否从中发现些什么。”

小院不仅将热空气隔绝在外,就连外面的声音也传不进来,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过了不知多久,王知敏才将本子合上,问:“这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了?”

“这些字,周桓都问过我”王知敏将书页递到二人面前,问崇正:“有没有笔?”

崇正拿了根木棍给她,然后伸手捏了个诀,空气里蒸腾出一团绿色的水雾:“你把这个当作黑板,直接在上面写就是。”

王知敏站了起来,在雾里画了几个图案,然后在那图案下面分别写上了:“玄”、“天”、“昭”、“洹”四个字。

她用木棍点了点前面的“玄”字和“天”字,说:“这两个字还比较好认,我当时一看就看出来了。但是这两个字,现代和古代的差别极大,比如说这个昭字,甲骨文中根本都不存在,我猜了许久才猜出来。还有这个”

王知敏点了点最后那个“洹”字上面的图案,说:“这是一个回字和一个水字组成的字,我一开始以为是洄,周桓却一口咬定不是,说这是他唯一认识的字,是洹。因为这个字,我们还争论了很久。”

吴燕归盯着那个“洹”字看了许久,说:“最后的结果呢?”

王知敏说:“就是洹字,但是这个字除了用作某个地方的地名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所以我们平时见不到。”

“这个地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