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来一趟什么都没有吧?活树枝她倒是可以薅走几根。

崇正拿过赶山鞭,往空中一甩,只见那根原本只有小臂长的树枝霎那间抽成了几米长的一根柔软长鞭,鞭子落到地上,小院中悄无声息地多了一道一掌宽、半米深的裂痕,可空气中连一粒灰尘都没有被扬起。

吴燕归拍了拍手,赞叹:“厉害,力气真大,沉香救母的时候应该喊上你……”

崇正不搭理吴燕归的烂梗,用鞭子点了点裂缝左边,又点了点右边,那裂缝两边的地突然像有了自我意识,开始向对面靠,没一会儿就完全合拢,地面上仿佛不曾存在过那道裂缝一般。

吴燕归揉了揉眼睛,惊讶极了:“这……这……这……这个东西,居然能控制土?”

崇正说:“有法术加持,赶山鞭就可以赶山驭石。你天赋高,练几天就能掌握。”

“可是,这东西不是跟狪狪珠一个作用吗?你也可以把狪狪珠做成项链给我……”

“你忘了一颗狪狪珠有五百公斤了吗?你身上那点妖丹来自美美,不是赑屃。”

“碧玺是什么?”吴燕归仍在犹豫:“我的意思是,这个东西,它太贵重了。”

崇正拎着那鞭子往空中一挥,那鞭子又变回一段小臂长的树枝:“师父当年要回中原,我没法侍奉左右,所以截下了一把榕树枝给他,他将那把榕树枝炼成了这一条赶山鞭。师父仙去后将它留给了我。说白了,这原材料就是一把榕树枝,我这里多得是。”

难得有一次,崇正自贬身价,吴燕归心下感动,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说:“要不然你干脆和我一起回去一趟?我印象里老家还挺好玩的,你就当去旅游。”

“不是因为我不想。而是”崇正指了指那棵大榕树,“人挪活,树挪死。”

见她沉默,崇正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收,就当我借给你的,你一个人回老家,总归要有点法器傍身,刚好这条赶山鞭,说来与你还算有点渊源。”

“什么渊源啊?”吴燕归来了精神,该不会她哪个祖先被这赶山鞭抽过吧?

“我师父有一段时间住在深山里,进出不便,所以就用这条赶山鞭赶着巨石,在悬崖上修了一道九拱桥。”

“哇”

“这道桥至今还在,我查过,就在你老家下面的林县。我不方便去,你带着这条赶山鞭去那道桥那里,当替我故地重游了。”

“你不是说你师父不拘泥于这些形式吗?”

吴燕归下意识的较真,令崇正卡了一下壳,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但我拘泥于这些。”

这人真是!吴燕归明白,再推辞就是矫情了。她终于接过那根赶山鞭,问:“我记得你师父叫九峰道人对吧?”

“你们老家更喜欢喊他的俗名,赵德秀。他后来跟我说,他当时在中原留下了不少传说呢。”

崇正见时间还早,先让她打坐练功学习法术,又让她练习了几招鞭法,直到月过中天才肯放她回去。

吴燕归拎着那根赶山鞭,问:“它能跟活树枝一样随我心意变化吗?”

“可以,但它跟活树枝相比控制起来可麻烦多了。这样吧,你在上面滴血,试试看能不能和它建立关系。”

“好。”

吴燕归伸出手,崇正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变出一把小木刀。眼见着刀刃逼近,吴燕归的手下意识地一缩,最终,那把木刀变成了一根细长的木针戳在吴燕归的手指尖上。吴燕归捏住指尖的那个小小血洞,挤出一滴血,血没入了鞭身中。

“闭眼,看看能不能在心里跟鞭子沟通。”

“一滴血就够了吗?要不然我多滴两滴?”

“不用,闭眼。”

吴燕归握住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