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高新展会采访的那种精英。
我知道阿茗姐姐很好看,但她在高原的相片,总是穿着宽檐帽和冲锋衣,脸上是自然和煦的笑容,很有亲和力,以至于我觉得漂亮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眼前的她给初入大学的我们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冲击,一种难言的憧憬好想成为她那样的女性。
很不幸的是,哥哥还是知道了我的行踪。
原因是我们夜骑长安街时,室友撞上马路墩子飞出去,被 120 拉走了。
长这么大我还没上过急救车,手足无措之际我打电话给哥哥,刚好他今晚值夜班,藏医院离得也不远,我们便去了他在的医院。
室友没有大碍,要住一晚上院观察。哥哥觉得我半夜独自回酒店不安全,没让我走。
他打了个电话:“……阿茗,青麦现在在我这里……嗯,她偷偷来的……你能过来把她带回家住一晚吗……”
我坐在他办公室角落,感受到身后射来的不善目光,干脆盯着脚尖,眼观鼻鼻观心。
没过很久,我就见到了阿茗姐姐。
她开车停在急诊室外面,看到我第一句话是:“青麦,你长好大了呀。”
是啊,刚认识她时,我还是刚要去内地的初二小孩,一转眼,我竟然都是大学生了!
阿茗姐姐带我回他们家,刚一进门,我就被震惊到,这间屋子和拉萨简单冷淡的屋子完全不同,太有生活气息了!
北京寸土寸金,房子比拉萨的要小很多。他们没有布置传统客厅,一张大书桌和投影仪占了一半空间,沙发上堆着抱枕,地毯延伸到阳台,百叶窗下是高高低低的绿植,桌上和柜子里摆着从各地带回来的纪念品,什么广东皮影戏,喀什陶器,小樽八音盒,吴哥窟的小模型……
桌上除了几台电脑和很多书,还有开封的小零食和半幅没拼完的拼图。拼图是敦煌壁画,感觉很难。半面洞洞板,贴着不同的地方和国家的冰箱贴。我很惊讶,好像生来就属于高原的哥哥,竟然和姐姐一起去过这么多地方。
我以为在拉萨那个家里,我已经很了解他,但现在哥哥又变得很陌生。这个空间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一看就从来不请朋友来家里,符合我哥那死性子。
哦,还有很多相框,大大小小的,有合照也有阿茗姐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