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意思到处看,只瞥见手边的相片里有鱼尾狮,便问:“哥哥什么时候去新加坡了?”

姐姐瞟了一眼:“去年吧,我去南洋理工开会,他刚好也和那边医院有合作,就和我一起去了。”

去冰箱拿水喝时,我又差点呛到门上赫然贴着一张大头贴,哥哥竟然也会拍人生四宫格,他戴着螃蟹帽子,姐姐则是牛角发箍。姐姐各种稀奇古怪的可爱表情,哥哥……哥哥也是个人,帅人。

洗澡时,我听见哥哥打电话过来了,应该是催姐姐睡觉。

“嗯……知道了,马上就睡……嗯,南嘉你是碎嘴婆婆吗?”她嘟囔着抱怨。

但她不怎么听话,反正挂了电话,敲键盘的声音继续传来。

呃……感觉姐姐会是那种看剧看书一不小心通宵的人,爬起来找东西吃然后被下夜班的哥哥抓个正着。

哥哥真的管的了她吗,他完全舍不得好吗!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姐姐扎着丸子头坐在电脑前。

姐姐在家又是一副模样,随意也没架子,身上穿着件宽大的 T 恤,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哥哥的,细白的腿盘在椅子上凝神思考。

她说突然来灵感了,要我自己随便吃随便躺,困了就去睡。

我不知道她几点睡的,反正醒来时,微信收到了她凌晨三点发的消息和转账,要我自己早饭点个外卖,她会昏睡一早上。

真好,哥哥还问了句我有没有作业,她看起来完全不会管我。

临近中午,我回医院陪室友,哥哥正准备下班。

科室里的同事说要去聚餐,哥哥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但我老婆来接我了,她今天难得休假。”

什么啊,你老婆还在床上睡大觉好吗?

我听他睁眼说瞎话,然后溜之大吉。好在还算有良心,转了笔钱给我当旅游资金,并附赠几条安全须知。

再见阿茗姐姐,是大一寒假。他们途径上海,请我吃饭。

哥哥说,他们今年春节不回拉萨了,让我自己决定在哪里过年。

阿茗姐姐冲我使眼色:“他刚发年终奖,让他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立刻会意,控诉他之前出国不告诉我,顺便提出我要去新马泰玩。

后来听琼布阿哥说,他们回南城和阿茗姐姐的家人一起过的年,不过没待很久,大年初一就走了,趁着假期去仙本那度假。

暑假时,我申请到北京的暑校,和阿茗姐姐的交集更多了一些。

有次我的高中同学来玩,姐姐带我们参观北大,情人坡绿意正盛,未名湖也漂亮,就是太阳要把人烤化了,到食堂吹到凉风才缓过来。

和姐姐告别后,我同学竟然问我姐姐接不接受姐弟恋!

我大声咆哮:“这是我嫂子!我!嫂子!她和我哥哥结婚了!”竟然妄想在我眼皮子下挖墙脚!

“我以为只是你姐。”同学挠头,“漂亮姐姐结婚都这么早吗?”

“也不看我哥是谁!”

我变了,我将誓死捍卫阿茗姐姐只能当我姐,不能做别人的姐!

大二分流时,我很纠结。我喜欢的专业听说没前景,能赚钱的我又很痛苦。

我着急找到一个确定的答案,想有人告诉我不会后悔的选择。

我想起阿茗姐姐以前的专业赚不到钱,后来多少能赚点,不过她好像又干回了老本行,一年里好几个月在不知名的藏区小村里。

我问她不会觉得在朋友们升职加薪光鲜亮丽,只有自己灰头土脸吗?

“我也可以成为他们。”她柔柔笑着,“但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呀。”

哥哥刚好过来,调侃我:“青麦只想要你申项目基金的诀窍和赚钱的方法,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