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穗麦抛起又坠下,穗粒散了满地。

阿茗不记得转到床上是第几次了。她躺在月光里,长发像轻盈的云,散开在身下。大脑神经的窒息感一张一合,愉悦与难捱的潮波轮流攻占她。

她紧紧搂着身上的人,如一条金鱼,随着他动作游动纤软的身体。

某个时刻,她呼吸一滞,更深的情欲席卷上来,他却忽然停下退出去,撑起身体,问她:

“我是谁?”

阿茗迷茫地看着他,楚楚可怜的眼睛里充满不解,她伸手要他抱,他没回应,折住她两只手腕,又问了一遍: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