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她什么也做不了。

头顶是亘古不变连绵的雪山,金光如火如荼地燃烧着,绚烂夺目,却像煎熬烹油的火。

如果神明真的存在,可否垂眸垂怜一眼你虔诚的仆人?

通向寺庙长长的阶梯,被数不清军警的车堵住,身后还有警笛和救护车的鸣叫声。

很多人,有穿制服的警察,有持枪的军人,有被押解的人,混乱又吵闹。

阿茗站在人群之外,无助地颤抖着,垫脚试图寻找熟悉的身影。

但四面八方的人团团围住了寺庙里发生的一切。无论是欧珠,是占堆,还是南嘉,她都找不到。

只有地上赤目的鲜血蜿蜒流过每个人脚底,流到她的面前。

倾雍。

山程颠簸,阿茗被带回了小镇。

夜已经到来,消息完全封锁,她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阿茗坐在倾雍警务站的一角,除了一个留守的年轻警察,所有人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