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3)

没有乘马。”

“那两匹马是两位公子留下的。他们与粮、谈二人同行来此。姐姐难道不是把他们四人一起放进林子来的吗?”万豆灯疑道。

“两个男人?我知道了,巡山队说是两个武功极弱、迷路撞进来的青头。那就不必在意了。”万过照摇头,“倒是那头发乱糟糟的什么粮小姐,昨夜企图跟着我从林间进山。巡山队已经试过她,算是个人物,身手不错。母亲或许要她有用。”

万豆灯瑟缩一下脖子:“呀,不会拿她也做柴伙吧?”

“我想不会。那岂非太浪费了?对于天纵奇才的女孩儿,母亲一向是很宝爱的。”

万过照将四根柴伙绑好,缓缓拖向后山。她将隐没在草根间的最后一级石阶往左扳开,底下便幽幽现出一个寒气逼人的通道。

她纵身跳下去前,犹豫片刻,对万豆灯感慨道:“小灯,不说这些小事,其实我很担心这次坛山大会。母亲向来有识人之明,只希望这次……她没有错信了那个都天来人。”

“姐姐,大会有什么不妥吗?谁又是都天来人?是那个'太平尉'吗?”

万豆灯提着灰棉袍,茫然跟上前一连串地追问。却只闻深入山腹的通道中空空回荡着,五姐已远去的呵欠。

原来燕二是负责洗碗和拖后腿??万家女儿的话感觉泥胎海或者坛山会出事呢

????是的!前方有一些小小阴谋……燕二只负责后勤……(。。。

十一 泥胎海

泥胎海中并无大淖,却是一长道下洼的谷地,正面坛山山岬。跑江湖各色生意云集在此:文行中,黏圆说书、点金化痣,算财运看姻缘、卖骨粉贩药酒;武行中,则是圈一小块地吊嗓、练把式、踩高跷、肋板上碎大石。人涌聚在这湿冷的洼道里,如吸附在车辙中的菜蝶,须发挑动,兴致非常。

下了山壁的四人走走看看,失散在摊集上。小粮找不见同伴,只得自己取用了一碗冲泡的焦屑,将碗高举过顶。怎知渐渐被人群挤推至一赌摊附近,正是她心头所向。那赌摊外设的长桌上,分摆着数张绘像,似乎是看图押宝之戏。

她待要细看,忽起一阵山风,那绘像呼呼扬扬随尘土飘旋天上。行人皆仰头看去,那精心绘制的数只英雄面孔,眼看就要受风撕破。小粮对于这类没有字的纸头格外珍惜,于是将汤碗一抛,足点桌沿飞追上去,两手一招,握住四张在手中,提靴倒勾,身子回旋,又踢中三张。她落回桌面上,将纸张点数,此时仍有最后一张悠悠飘转下来。

她头也未抬,撩袍一掀,那纸张受风鼓劲,翻回背面,正好乖乖飞入她托平的手心。

本以为会有满声叫好,却听桌后一女人骂道:“这做的什么交易!”同时,小粮裤腿被扯住。她本能倒别靴子,将那盛怒女人的手绞在腘窝中。回头一看,原来是抛起的焦屑碗落下来,合在了这女人头上。

焦屑软而糊,顺着女人额头缓缓而下。小粮放靴,面露惭色,局促笑道:“这位掌柜……”她将绘像放回桌面,伸两手去将那汤碗如卸冠一样,郑重地自女人头上拿起。

女人颊上有许多雀麻。好像是焦屑碎粒。可她掠袖一擦,斑点仍在。原来真是雀麻。

两人默然对视。雀麻女人忽道:“你是哪一位。身手不错,难道是来打擂的?”

小粮茫然:“打什么雷?”

赌摊里外的牌客见这乱发女儿呆头呆脑的,都伸手拿了碎钱向雀麻女人喊道:“鱼局主,与这小耍儿废什么话,快些开彩!”

雀麻女人眯眼觑着小粮,目光忽扫见她腰间似钱袋的鞶囊,满手便来抓。小粮怎容别人偷抢,哧溜滑开,连声抱歉,仰身便跃回围观的人群中,正好见谈笑云一手扶住挤散了的帽巾,讶异地抬头相看。小粮如见了亲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