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了吗?!打死算谁的?!”

队长的怒斥响起。

玉如背过身,眨眨眼,提着菜篮溜了,没忘记姆妈喊她出来买豆腐。

后来在玉如生产的关键时刻,主要是阿爸帮了大忙,多亏阿爸,她才能住院。

那个扛着行李卷,最后一句话是打完仗回来起大厝的男人,大厝没起成,反而给女儿建筑起一道强悍的防御工事。

这是男人没料到的。

临产前两个月,玉如去岛外见丈夫。

推门进去,发现家里还挂着去年的日历,日期停在她回岛那天。

几位厝边闽南语,邻居陪她在屋里说话。

弄个小炉子,怕她冷着,问她什么时候生,怕不是要生在过年,名字起好没有。没有玉如,次品罐头吃不着了,常常到场早卖光了,没有玉如,鱼炖不出那个滋味,没有玉如,没人和她们一起去纪念碑那儿捡柴火。

一直聊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