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晃出来,看向二楼。

张弛立刻转身,下楼。

刚迈出几个台阶,后头有人喊住他,他回头,发现是刚才来旁听的教授,男人立刻下到他所在的台阶,表示不日他也将回国,在绍兴过年。

“如果有机会的话,过年期间,希望我们还能够在国内见次面,继续就星系动力学和朗道阻尼进行讨论,也许不止我们俩。”

“朱教授也在场,是吗?”张弛问。

陈乔辉笑着点头。

两人一起往下走,不谈数学了,谈孩子,小朋友几岁,叫什么名字。

三岁,叫袁茸。

“跟妈妈姓?”

“是。”

不知陈乔辉教授联想到什么,突然眉开眼笑,一个劲地说跟妈妈姓,挺好的。下到楼下,碰巧撞见步入的社会学教授,是陈的老朋友,短暂寒暄后,张弛独自往前走。

行色匆匆,赶着见妻子,见女儿,这份心情,何其熟悉,说了句新年快乐,陈乔辉不再耽误他。

厚重木门敞开着,蹿入的空气又冷又凉。

天空飘着雪,雪光温柔。

袁宵蹲下来,在帮女儿解帽子。

小家伙把最喜欢的浅蓝滑雪服穿出来了,坚定地说热,不想再戴帽子,小伞被她安顿在地上,往妈妈怀里挤,听妈妈轻声细语和她说话,小小身体高兴地晃起来。